他胳膊搭着膝盖,在地上一笔一划,写了个江字。
“禇钦江。”路倏喊。
“嗯?”
“我好像......”他叹了口气,带着无可奈何,“戒不掉了。”
“戒不掉,什么?”禇钦江问。
路倏不答,自顾自说:“想做你弟弟,真的好难。”
禇钦江没来由的心头一紧,静默片刻,嗓音放轻问:“yan,你怎么了?”
路倏在江字旁边,又写下哥哥两个字,而后再慢慢划掉。
夜风一吹,灰尘的纹路很快模糊,每个字都不明显了。
“我喝醉了,”路倏有些恍惚,徐徐说,“走了一条错路。”
他在喧嚣耀眼的十七岁,看见了一条歧途,歧途上有他喜欢的人,喜欢到用尽全力,也抹不去那个人半分痕迹。
至此经年,便再也不想回去了。
“禇钦江……我要把你关起来。”
路倏说完,闭了闭眼。
太晕了,他想用这种方式,让眼前的重影消失,让自己回到清醒状态。
只可惜试过之后,终究是徒劳。
他清醒不了,也戒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