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钦江顿了顿,对他说:“那时候......和你打完最后一通电话,手表坏了,我想了很多办法,怎么都修不好,也出不来。”
“前两年我也没去学校,杜薇喊了老师来上私教课,直到她看我彻底死心了,我才重新去上大学。”
被限制了几年的人生自由,禇钦江云淡风轻的一笔带过,宛若只是最平常的一件小事。
路倏却平白闷起来。
那些弯弯绕绕的过往经不起细想,会让人喘不过气,让人无能为力。
如同钝刀磨在骨皮上,疼得没有尽头。
他手指一弯,捞住禇钦江的手裹进掌心,又一次问:“要去见他们吗?你姨姨很想你。”
禇钦江没有正面回答,只说:“再过一段时间。”
随后转移话题:“你该睡觉了。”
说的是“你”该睡觉,而不是“我们”该睡觉。
路倏掀眸:“你不睡?”
“不太想睡。”
禇钦江说完,推着他朝房间走。
卧室只开了一盏壁灯,禇钦江把路倏按在床上,吻了吻他额头:“晚安,不要做噩梦。”
路倏坐起来,拽住他,瞟了眼床头的壁灯。
不知为何,他忽然想起上回在酒店里,灯开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