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全身心沉浸在自己的心理活动中,丝毫不曾察觉,对面有道视线紧紧粘在自己身上,看着她这副鼓着腮帮子的松鼠模样,暗笑不语。
少焉,赫连卿打断了他们源源不断的赞赏,“陛下,这里皆是男子,郡主待在此处难免不便,还是让人先送郡主回去吧。”
“对对对,来…”皇帝顿住,轻微转了转眼珠子,又道:“不如,就赫连爱卿送言儿回去吧。”
闻言,温若言当场怔住,正要开口拒绝时,忽见父亲猝然起身,“陛下,这怎么可以?大将军是这场宴席的主角,怎么能中途退去呢?”
方才长平侯一听皇帝这话便坐不住了,他就算再对赫连卿有好感,那未婚女子也不能在深更半夜,与人孤男寡女的相处呀!
“这有何不可?他送他的,你们喝你们的。”
说罢,皇帝不容置喙地摆摆手,“不用多说了。赫连卿,你去将言儿安全送回家,言儿若少了一根头发,朕拿你是问。”
“是。”
事情已成定局,温若言恨恨地剜了他一眼,足下一蹬长袖一甩,当即转身离去。
赫连卿并不着急追上去,他回身行至副将跟前,低声道:“不用跟着我。另外,回去后你自行领罚。”
副将本能地回了声“是”,愣了一霎,又立刻反应过来,自己为何要领罚啊?
正欲开口询问,却冷不防看见,将军的脸色极其阴沉,幽深的瞳仁斜睨着自己,有些许寒意在里面肆意弥漫,看得他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你可有疑问?”
“……没,没有。”
也不敢有啊…
呜,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