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温若言却心情复杂,按父亲所说,这些东西对他们习武之人来说,是宝贝中的宝贝,他竟如此轻易的就全送给自己了?
这人到底是不在乎身外之物,还是说……他心悦自己?
不不不,不可能不可能,他才见过自己几次啊,定然不可能!
温若言将这些杂念抛诸脑后,腾出所有空间用来想法子。这几日她想了很多办法,都觉得不太可行,正兀自苦恼着,长公主忽然来到她的房内,并将一众下人全部屏退。
房门被母亲命退下的小玉紧紧关上,弄得气氛神秘兮兮的。她正当疑惑,却见母亲从袖筒里拿出一本小册子,仿佛怕被人看见似的塞进她手里。
“言儿,你好生看看,看完记得烧掉。”长公主温声嘱咐着。
她满心好奇地将册子翻开,仅仅只瞧了一眼,便如烫手山芋似的塞回给了母亲,一张小脸似火烤一般滚烫。
“娘亲!您给我看这些做什么!?”温若言侧过身去,强烈的羞赧让她无法与母亲对视。
长公主将她的身子掰过来,一副嫌弃她大惊小怪的样子,“这有什么不能看的?女儿家迟早是要经历的,你又是明日要成亲的人了,难不成你想临时抱佛脚吗?”
“我…”她咬了咬唇,站起身来背过去,“总之我不看,您赶紧拿回去!”
身后传来一声叹气,长公主起身走到她面前,拉过她的手语重心长地道:“言儿,你听话。娘亲知晓你极不情愿,我又何尝愿意看着我唯一的女儿,下嫁过去受苦呢?”
“那赫连家虽世代高位,可到底是要守卫国土的人,一旦大黎发生战事,赫连卿便得立即赴守边疆,独剩你一人在这京城苦等。且战场素来凶险,万一发生个意外…”
长公主顿了顿,眸中已泛起些许泪花,“娘亲每每想到此处,便十分心疼我的言儿。可这婚事自打圣旨送到府上那一刻起,便已然成为定局,娘亲也无可奈何,只能盼着那赫连卿是个知道疼人的,能待你好一些,不至于今后奔赴战场时,让你心中连个念想都没有。”
话及此,温若言也不免眼眶中盈起氤氲水雾。她长这么大,娘亲向来是最最维护她的人,她以往闯祸偶尔还会被父亲教育两句,可娘亲自始至终都在护着她。
虽然也正是因为这般爱护,才使得她被养成了蛮不讲理的性子,可一想到明日便要离开家,离开娘亲了,她心里便止不住的难过。
泪水不可控制地涌出来,被母亲轻轻拭去,而后又听她柔声嘱咐道:“虽说两家都在京城,你得了空也能回来陪陪娘亲,但切记,不可回来太勤,以免被人给说了闲话去,知道吗?”
她十分乖巧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