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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动作戛然而止,那人的眼神愣了一瞬后逐渐清明,喉结滚动,沉声道:“言言,你不能再给我抹药了。”

温若言自然晓得他这话里是何意,她垂眸看向一旁,声音极小的回他:“你就不能……不能克制一点吗?”

也难怪小姑娘羞怯难当,这话说出来,任谁听了都要羞红了脸去。不知道,还以为是哪家的夫郎不知节制呢。

可这话落在赫连卿耳里却不是这味儿,天知道他多冤枉,他哪里没克制,每次同她肌肤相触时,自己几乎是用尽所有理智来克制对她的念想。

但…但眼前这人又怎会知晓,她对于自己来说,如珍宝对于财迷、天空对于飞鸟、大海对于游鱼,哪里是克没克制的问题。

偏偏这些话又不能对她说,她对感情向来敏感,若是让她知道自己对她存有这般念想,她免不了要起疑,怀疑这份爱意最开始的来源。

若是这来源说了,怕是还会将那个,他一直隐藏的秘密牵扯出来。

想罢,他只好点头认了这口锅,“好,我尽量克制。”

“你还是自己抹吧。”温若言将那药膏塞进他手里,嘟着嘴道:“反正你这背上的血痕是你不听我话的结果,那你就自己受着。”

说罢,鼻间轻哼一声,扬着小脸往自己的床榻走去。

赫连卿在她身后浅浅笑着,没再说什么,放下药罐将那卷起的被褥铺好。

一边心里暗暗庆幸逃过一劫,不用被赶出去了,一边闭上双眼挂着笑容,沉沉睡去。

之后的几日,他果真如自己发誓的那般不再出门,待在家里专心致志陪她。

温若言练刺绣,他就在旁边看兵书;温若言躺在贵妃榻上看书,他就搬把椅子坐在一旁,下巴搁在她肩膀上一起看;温若言午后小憩,他就去书房挑选何穆买来的各种耳饰。

总之,坚决不出门,坚决陪夫人。

如此过了五日,他上身的青紫也渐渐消了下去,除了几条打得特别重的还残余一点点之外,其他的都已经消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