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言还是不敢相信,盯着正懊恼的苏遇宁,又确认了一遍,“你没骗我?”
“我真的没骗你!我要是骗你,就让我嫁不出去孤独一生!”她神色坚定地举手发誓。
“那这件事情,你是如何知道的?依遇安的性子来看,他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包括你在内。”
苏遇宁叹了口气,缓缓道:“你还未及笄之前,那年他十七岁,生了一场大病,你记得吗?”
闻言,她仔细回忆了一番,的确是有这么回事。
那年冬季,苏遇安突发高烧,侯府上上下下都急坏了。侯爷和其夫人找遍了法子,甚至连她的父母也跟着一起想办法,宫里的御医也请了,民间的高人也招了,要不是她父母阻止,侯爷和侯夫人连偏方都要用了。
可这烧,愣是一点儿也没下去。
她犹记得,那几日侯夫人是每日以泪洗面,生怕遇安就这么没了。后来,烧了整整七日之后,苏遇安的病突然奇迹般的好了。
什么预兆也没有,连御医都说从未碰见过这种例子。不过既然人已经好了,他们自然顾不得想那么多,便归功于菩萨显灵了,捐了好多钱财给京城里的每一座寺庙。
之后这件事情,久而久之就淡忘在了大家的记忆里。
但温若言不知道的是,苏遇安还在昏迷当中时,苏遇宁每日晚上都守在兄长身边,可就在他好起来的前一日晚上,苏遇宁听见了兄长的秘密。
那会儿她是被一阵梦呓吵醒的,以为兄长要醒了,便贴着耳朵去听他说什么,可没想到自己听见的,却是“言儿”二字。
这个名字,被她的兄长念了一整晚。
第二日,苏遇安便奇迹般的好了,烧也退得半点不剩,宛若从未生过这样一场病似的。
后来,苏遇宁同他坦白了这事儿,并问他,是不是喜欢温若言。兄长沉默了片刻,忽而笑开,回了声是。
并说,从小就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