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她当即放下朱钗转过头来,“不处理?为何不处理?他想出这等阴谋诡计,不应该教训一下吗?”
他放下书缓缓走过来,拿起她方才放下的那支朱钗,轻轻插进她的发髻里。
“他怎么说也是御史,动是可以动,只不过这种高官若是动了,让谁补上呢?”
“朝廷难道没有可以补上的人吗?”
赫连卿顿下身子,耐心解释道:“若只是个小官,找人补上倒也容易。可御史这个职位太重要了,朝廷一时很难选出可以担当大任的替补人员的。那他手头上的工作就全部都得停滞,影响的不止是他个人,而是整个朝廷。”
“我不懂你们这些朝堂之道。”她气呼呼的转过身子去,“我就只知道,谁若是敢在我身上耍阴谋诡计,我就十倍百倍的报复回去。”
他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再次耐心安抚,“言言的想法也没错,只不过我身上还有更大的责任在,想必言言也能理解的,对吧?”
话说到此处,她能怎么回答?
不理解吧,显得她不懂事,无理取闹。理解吧,她心里又气不过。
这厮明显就是把她架在这儿了,不理解也得理解!
温若言转过头去狠狠瞪了他一眼,站起身来踩了他一脚,也不说理解还是不理解,扬着下巴就朝门外走。
他无奈地笑了笑,冲着她的背影问道:“言言,你去哪儿啊?”
“逛街!”说着,她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院子。
原本今日就约了苏遇宁逛街的,顺便八卦一下她和聂栖的事情怎么样了。
于是两人逛累后去了常去的那家茶楼坐下,她便迫不及待地问起了此事。
那日狩猎之后,聂栖将自己心中的想法同她坦白了,两人和好如初,而苏遇宁也能够理解他的心思,便将提亲一事延后了一年。
温若言知晓,一年已经是苏遇宁的极限了,她这个性子,若是换成别人,别说一年了,就连一天她都等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