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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长平侯又在一旁道:“哎呀,你就放一万个心吧。言儿怀有身孕这期间,也是他一个人照顾的,难道照顾得不好吗?你看你女儿还长胖了不少呢。”

长公主丢给他一个白眼,“你一个大男人你懂什么?敢情不是你生孩子不是你遭罪,你知不知道后续言儿还有多少病痛?不知道就闭嘴,别在这儿说风凉话。”

长平侯摸了摸鼻子,果然不再说话了。

赫连卿垂眸微勾唇角,安抚道:“放心吧母亲,我会照顾好言言的。今日你们也在门外守了一天了,还是先回去休息吧,若是你们累坏了身子,言言也会担心的。”

长公主点点头,侧眸看向正在逗孙子的丈夫,撇了撇嘴角,“还不回去?”

长平侯身子一僵,轻咳一声后,依依不舍地跟着自家夫人,一同离开了将军府。

请来的奶娘将小少爷带了下去喂奶,赫连卿回到房里,轻手轻脚地走到熟睡的温若言身边坐下,目光无比温柔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而后微微倾身,亲吻她的额心。

“我爱你。”

长公主说得没错,产后的日子一样遭罪,且不比怀孕时期要少。

首先是涨奶,温若言每天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胸部胀满疼痛,同时伴随着发热乏力,食欲下降。

赫连卿怎么哄她她也吃不下东西,全身像被车轮碾压过一样,四肢酸痛无力。

尤其是腰背,简直比未生产时还要酸痛,连赫连卿时常给她按摩缓解也不起作用,睡觉时也是疼得翻来覆去。

然后便是流恶露,小便失禁。这是温若言最讨厌也最难以启齿的时期,虽然大夫稳婆都说女子产后都是这样的,可她怎么也过不去心里那份羞耻心。

因此这段时日她便不让赫连卿同她一起睡,每次都是自个儿叫了小玉过来悄悄清理。

其实赫连卿哪会嫌弃她呢,看着她被这些病痛折磨,他心疼还来不及,可终究是拗不过她,只能搬到对面的房间去睡。

但他每晚都会醒来好几次,每次醒后,便会悄摸地进去她房里,看她睡得如何。有时候碰见她在睡梦中将眉头蹙得极深,他便会像以前那样,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哄她入睡。

等她眉头舒展开了,又悄摸回到自己的房间继续浅眠。如此持续了一个月的时日,温若言竟也从未发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