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行了个福礼,带宫人离开长生殿。
季恩年送她们去到殿外,等回来时就见萧绎手里握着一支朱笔,却迟迟没有落笔,原本他以为皇帝是在国事上遇到难以抉择之事,可等他近身奉了一盏茶上去,却见白纸上早有一个允字。
他提醒一声:“陛下?”
萧绎回过神来,将那本奏折合起,伸手接过那盏茶时,忽有红血从鼻里流出来。
“陛下!”季恩年惊呼一声,抽出帕子急忙给皇帝擦血。
萧绎用帕子捂住鼻子,将头微微往后仰,“快传太医!”
宫人连声应是。
皇帝可是前一久才得过天花,这身子才刚好不久,怎么又流了鼻血,随侍的宫人都快要吓坏了,急急去太医局请了张太医过来。
张渺这月进出长生殿的次数都快赶上去年的了,他将手搭在萧绎的腕上,为皇帝请脉。
他摸了半晌,就摸处理症结所在,他问:“陛下这久是不是有时会感觉有些燥热,或者会平白无故的闷气?”
萧绎点头,他只要一看到江采薇,心里就烦躁。可他知道,那是自己的问题,其实江采薇并没有做错什么。
张渺就问季恩年:“陛下有多久未召人侍寝了?”
季恩年道:“彤史上虽有记录,但实际上陛下并没有幸人,所有应该快有大半年了。”
那可真能忍,也无怪这会儿会留鼻血了。张渺道:“只要陛下召个娘娘侍寝就好。”
萧绎脸色一沉,“照你的意思,朕是阳火亢奋才留血的?”
张渺心想兴许是皇帝心里念叨哪个女人而不得,也是很有可能的。
作者有话要说: 在宋朝,就有人用“人痘”预防天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