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清……兄?”向来粗声粗气惯了的旺仔,他学着邢筝那文化人的口气,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对方唇角带着善意的微笑,琥珀色的眸子却有些冷厉。他弯腰捡起一块馒头,吹吹灰递给旺仔:“饿了?”
旺仔点点头,接过馒头,再向院子里看去,哪里还有什么人。
莫非,方才是子清兄在呕吐?他吃坏肚子了?
子清的视线扫过旺仔怀里成堆的包子馒头,展出一抹蕴藉的微笑:“赵公子待你不好?”
这可真是个送命题。
若是从前,旺仔早就将讽刺邢筝的话脱口而出,骂她是小杂种。但自从吃了邢筝的厉害,他还怎么敢随便乱说,近日就连在梦里都只有被邢筝暴打的份。
“没!你可千万别乱说,赵公子待我可好了!”
他嘴上这么说,却死死瞪着子清,一番天雷地火从圆眼睛里发射出来,似在说:你看我像是被友好对待了?
“你从小便跟着赵公子?”
“才没有,也就跟了没几日。”
子清的笑越发意味不明。
他又捡起地上遗落的一个大包子,包子齐整圆润,卖相不错,虽看不到它的内里,但闻味道,确是个肉包。
肉包包得再怎么结实,也会有肉汁的味道。
所以,赵公子,是个肉包。
看来,周风寻了个厉害的角色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