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子昨夜未眠,有何心事?”他为她重新满上,笑问。
“心事一点没有……也睡得很香……就是起得太早……你主子非人哉……”
“原是没睡醒,赵公子喝杯清茶罢。”
向来只喜欢喝果茶和奶茶的邢筝忙皱起眉头,砸吧砸吧略带苦味的嘴,推开那杯茶:“不喝,难喝……”
难?喝?
子清讶异地一愣,端着茶壶的手僵了许久,表情管理差点崩塌。
他狐疑地饮下一杯,唇齿流香,沁人心脾,确是好茶。水温得当,水质清冽,确是好手艺。
他不禁再次深深望了她一眼。
待众人来齐,大家食过早点,一同出发。
因邢简与子清本就轻装出行,五人骑四匹马,行路也快。
几日相处下来,邢筝算是捏清了邢简的秉性:老阴阳人。
归途中,临近临海,路过一溪水纯净之地,众人商议停留休息。
邢简二话不说,当即撩袍坐下,命令道:“周风,你去打些鱼来,子清,去装些水。”
打死也不愿意和邢简单独相处,邢筝一寻思,忙拍拍屁股走人:“我也去打鱼。”
三人行至湖边,周风不便让邢筝插手,只亲自利落地削了根木叉自顾自打鱼。
子清余光观察周边,边打水边时不时看邢筝几眼。
“我来。”邢筝跃跃欲试,踊跃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