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邢筝觉得子清很奇怪,他太奇怪了。
一路上,她发现他不喜欢吃肉,尤其不喜欢吃蛋,那人生还有什么乐趣?
回去后,在火堆旁盯着子清烤鱼,邢筝一手托着腮,虚着眼睛大胆观察他:“子清兄,你多大年岁了?”
“十五。”
目光顺着他的下巴往下,邢筝总算得出哪里不对。
这家伙个子不矮,身量颀长,看起来稍微有点瘦削,但如今掳袖烤火,露出的手臂也算结实。怪就怪在就是长相太过阴柔,男性特征不明显,比如此时此刻,邢筝根本看不清他的喉结。
她倒不是说他娘气,温柔的少年最容易被人误解成娘。
只是,子清怪怪的,与周风、邢简格格不入。
与其说他比较阴柔,不如说他说话、做事,都恰到好处,经过严密的计算与演练似的,不像是个人,比起他人,倒真有点像个nc了,且气质也阴恻恻的。
莫非,他在演她。
可对她一个“同行路人”,有演的必要么?
子清是邢简身边的小厮,可邢简是宫里的三皇子,三皇子身边不是宫女就是太监。
难不成,他是哪家的富贵公子,是三皇子的陪读?
正寻思着,一抹极原始的烤鱼香飘到她鼻子里。子清从行礼中拿出些许调料撒上,将第一只烤鱼递到邢简面前。
不一会儿,他折回来,将处理好的第二只递给邢筝。
色香味俱全,光看着就惹人生津。
邢筝接过烤鱼道了声谢,朝着鱼肚子啊呜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