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绚丽的舞台,多么美丽的佳人,他看不见。

多么天籁的歌喉,多么嘈杂的人声,他听不见。

由邢筝亲手设计的琉璃灯投出一束束炫彩的灯光,打在年仅十二岁的稚嫩面庞上。她水汪汪的眸子里,折射出单纯的欢乐。

就连他也被感染了,嘴角一次比一次上扬地厉害。

这种感觉很奇特,好似在昏暗的地牢里待久了,时隔经年,竟难得窥见一缕纯净的阳光。

好生刺眼。

却叫人,好生欢喜。

又让人,无比贪恋。

他爱看的,笑的,不是这满舞台的争奇斗艳。

而是那个纯粹的,小鸟一样欢乐地蹦跶来蹦跶去的小肉包子。

他坐在隔间里,照不到一丝光,那个双手撑着栏杆不停向台下欢呼,呼喊着姐姐们芳名的小肉包,却浑身熊熊发亮,熠熠闪光。

就现在吧,他想,就这样单纯地,毫无目的地与小肉包相处一会儿。

撑着头,他微笑着,双眸里满含不自知的情绪,就这样静静看着她。

欲仙楼的狂欢直持续到卯时,待太阳冉冉升起方闭楼。

此次宴会,吸引了众多豪客,他们豪掷银两,海棠妈妈赚得盆满钵满,邢筝也因此收获了万两。

临走前,邢筝马不停蹄同子清去逛了一遭西市的别家产业,直接收购了一家有名的胭脂店与茶楼。

利滚利滚利,她即将数钱数到手抽筋!哎,咱们有钱人的生活就是这么枯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