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中依依不舍的分别呢?他的淡定狠狠打击到了邢筝:没爱了,感情淡了。

兰花开的日子,邢筝随周风的军队出征了。

她是在场唯一的高等级。

对皇宫、天京,她没有丝毫不舍,仅仅是舍不得子清。

一身戎装踏马鞍,她再不是那个需要别人托着才能上马的孩子。

坐在马背上频频回头,她穿过汹涌的人海,眺见一深蓝色的身影长立在城门的一角,朝她澹然微笑。

“我走以后,天京的事务就交给你了,”昨儿晚上,她生着闷气,自认为语气凶狠地同他说,“离那些小宫女远些,保持距离知道不,男、女、有、别。”

子清这几年已经放弃掰正邢筝性取向的想法,他见她如此怕他爬墙,心头的小花盛然,沉声应下:“遵命,殿下一路顺风,注意自身安全。”

出发的号角声响彻天京城。

邢筝只得不舍地回过头,听着的的作响的马蹄声,长叹一口气。

子清不在身边的第一分钟,想他。

大部队走远,再寻不得踪迹时,天京城外聚集的人群也散了。

子清立在原地,薄唇紧抿,凝望邢筝远去的方向,胸口竟闷闷的,一颗心悬在逼仄的胸膛内,怎么也放不下。

夜,玄月高挂,虫鸟轻鸣。

雪云正在邢筝的房间内收拾东西。

六殿下不在,她身上的活轻了许多,难免心情大好,嘴里哼着小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