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安静了一会儿,她的唇靠近他耳边,难得地温软细语:“兄弟,你好香啊……和我家的子清一样香……”

身下的人身体一僵,没有说话。

她不满地扒拉下对方的耳朵,忽然委屈起来:“我走的时候,子清都没有半点不舍……呜呜呜……他是不是不爱我了……”

子清:“……”

“呜呜呜,他不爱我了……狗男人……你说,他怎么就一点儿都没有不舍呢!他是纸片人嘛!”

她吸溜吸溜鼻子:“哎,兄弟,你头上怎么也有问号啊,真巧,我家的子清头上也有。”

子清:我心里头倒是有很多问号。

须臾,她闹够了,似乎终于没了力气,才趴在他背上酒酣耳热地睡去,嘴里头还嘚啵嘚啵:“狗男人……”

“狗男人”把她背回帐篷里,让她好好躺在榻上。

他熟稔地打了一盆水,为她擦干净脸,又为她褪下长靴与外衣,轻柔地为她掖好被角。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她呢喃着抓了抓脸翻了个身,忽一手逮住他的脖子,用力一拽。

子清一惊,却挣脱不开她七十八级的力气,被狠狠一带,直接跌入床内。

不好!他自知六殿下有时候力大无穷,他被搂地死死地,一时间竟挣脱不开,若非要用蛮力挣脱反而会伤到她。

“殿下?”他轻拍她的脸,指望能稍微叫醒她。

然对方睡得像头死猪,恐怕用开水烫也烫不醒。

喝了多少啊醉成这样?子清轻按鼻梁,没来由地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