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何原卿自喉间喷出鲜血,血珠布满邢筝如雪的面颊和火红的衣襟。
及时点穴止血,何原卿一跃下山,后移落亭:“咳咳……”
他艰难地正立住,用袖口拭去嘴角的鲜血,拧眉望向假山上风姿缥缈的女子。
风吹动女子的长发,她愤怒的眼神好似要将他大卸八块,吃他的肉,饮他的血。
“皇兄,你没事吧?”何原颂大惊失色:天下竟有能伤到皇兄的人?皇嫂厉害地过头了……
他脸色苍白地扶住何原卿,生怕他被打死:“叶小姐,你出手未免太重了些!”
太重了些?
邢筝冷笑一声:她就是往死里打的!
“叶小姐?”喃喃轻念这陌生的称呼,何原卿勾唇,尾音微扬,眸子里闪出这大半年来从未有过的欣喜,熠熠闪光,“你我竟有婚约?”
“呸!”邢筝蹲下,捡起一个石头狠狠砸过来,“我是你爸爸,但你我父子之情早已决裂!”
一声闷响,何原卿接住石子的手心,被钻出一个血窟窿。
是她。
纵观天下,唯有她如此好为人父。
邢筝:“我要解约。”
何原卿轻笑,心头忽生起试探的冲动。他垂下鲜血淋漓的手,明明吃力,却非要作死调笑,“倘若,我不愿画押呢。”
小小婚书,能耐她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