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脚步声不停歇,邢筝猛一回过头,那人竟真紧紧跟住她。
“你有毛病啊……”她眼角抽了抽,感觉自己乳腺增生又多一个,“跟着我干嘛?”
对方莞尔:“我不是一直跟着殿下么?”
邢筝:你怕不是在做梦,给爷爬。
旺仔像个电灯泡,他不明就里地跟在二人身后。
从前,都是筝爸爸和清妈妈卿卿我我,把他晾在一边。
如今筝爸爸和清妈妈吵架了,筝爸爸却拿他当挡箭牌。
“定海,”筝爸爸头一回叫了他的字,“走,你我回迎客来。”
说罢,筝爸爸还亲热地挽住他的手,引得他一阵打颤,浑身上下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筝爸爸,我没那嗜好——”
“闭嘴,就你话多!”
眸光略过她挽住旺仔的手,何原卿柔声道:“迎客来的床铺略硬,殿下睡不习惯,我差人将殿下的行礼搬到晏王府吧。”
“晏王不必多此一举,我们明日便启程回天京。”
“既如此,我会备好车马,我们一同启程。”
谁要和你一起走?
邢筝冷笑一声:“不必费心,留你一命,我已是菩萨转世了,你都该三叩九拜地谢恩。”
“……”何原卿勾唇笑了,他许久,未能听到这番狂妄的言语了,也许久,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了,“谢殿下不杀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