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原卿:“殿下不解约了?”
邢筝:“不了,你我两国因此缔结秦晋之好,多好的事。”
此句话中有话,但何原卿一时琢磨不出暗中意味,他的目光全全被身侧之人吸引住。
他从未如此光明正大,与她肩并肩地打量她。
清透的阳光下,她的面容明艳若春日繁花中,大红色的那朵,扎眼又张扬。她并非那些小鸟依人的小姐娇滴滴的,反倒肆意潇洒,自由散漫。
像他的飞鸢。
这晃人的温暖中,他却本能地嗅到一股冷意。
“殿下不解约,可是另有打算?”
“你怀疑我?”邢筝看向他,眼底的意味不明,“伯晏,你信不过我?也是,早年,你也从未信任过我,我如今也不信你,我们算是扯平了。”
“我并非那个意思……”他梗了梗,找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早年,你也从未信任过我。
他忽怔了怔,行进速度肉眼可见地慢下来。
再抬头时,邢筝已先他走出好几米。
她拉紧缰绳,回头等他:“怎么了?不走吗。”
“走。”
何原卿心里像被抠了个洞,周围的一些墙体稀稀拉拉跟着碎了几块,“走……”
这条路不长,短短八天,他们便能回到新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