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一时越想越气,她嘴一瘪,喉咙一梗,訇然“哇”一嗓子哭出来:“除了我六哥哥,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呜呜呜……”
这一哭可把何原颂吓坏了,他长这么大除了母妃、皇嫂,几乎没和女人接触过,更没看过女人哭。
手忙脚乱,他哆嗦地掏出手帕,却被邢蕙又一声苦恼吓得抖落在地。
“哎呀,你别哭啊……”
他着急得向何原卿求助,对方却面带微笑,愉悦溢于言表,头也不回地走了,脚步飘飘然:“我去向陛下请罪。”
何原颂:请罪都这么开心?
“等等,皇兄……”连何原卿的衣角都没抓住,何原颂呆愣愣站在院子里,身后的女孩子哭得稀里哗啦,眼泪啪嗒啪嗒流,引来不少下臣的侧目。
她怎么能有这么多眼泪?
堂堂夏国皇帝,拘束又尴尬地站着,去也不是,留也不是。
“别哭了……你定是误会了,我皇兄贼拉拉喜欢我皇嫂,当初在渊城,皇嫂快把他打死了,他都不敢哼一声……”
邢蕙一听,觉得他在放屁,哭得更厉害了。
何原颂的劝说没一点作用,他无奈得从衣襟里抠巴出一团皱巴巴的纸,舍不得得打开,展出几颗晶莹剔透的漂亮果子:“小时候她们不让我吃糖,我就自己藏着掖着。这些是我本打算今儿晚上吃的,喏,都给你,你别哭了。”
邢蕙盯着那包果子看了许久:果然是他!爱吃糖!
“哇!”她哭得震天吼。
她要去找皇兄评理!她才不要嫁给他!
鲁莽地一把排开何原颂,邢蕙哭奔出去,掉下一个小荷包。
何原颂默默捡起绣着小风筝的荷包,满面莫名奇妙:我这是得罪谁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