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没什么事要做,就只是看他买了东西送给自己,迫不及待想要拿到手才叫人回来的,现在——
赵曜想了想,说道:“磨墨吧。”
回来早也有其他好处,只要小兔子在书房,他的批语都能软和一些,虽说小兔子绝对不会偷看,但赵曜也不愿流露戾气吓到他,尽可能地克制着脾气。
殊不知他自认为和缓的口气才吓得地方官员夜不能寐,每晚做梦都是王爷笑里藏刀,温柔刀刀刀致命的场景。
尤其是陆阮虽然做过一次,但明显还不熟练,墨水也尤其不均匀,写下的字更是斑驳不堪,像极了淋漓的干涸的鲜血,更添恐怖之色。
给别人添了“杞人忧天”的大麻烦,陆阮丝毫不知情。
他低着头专心磨墨,即便手腕还有些酸痛,但面上依旧心无旁骛,实则心里波涛骇浪。
即便没抬头,他也能感觉到赵曜正在盯着他,那视线太过赤裸、又深意满满,由不得他忽视。
后背汗毛倒立,脚底板升腾起凉气,陆阮轻咳两声,打断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注视。
啪的一声,赵曜甩下公文,蹙眉问道:“着凉了?”
昨晚被搂在怀里,中间还隔着厚重的被子,决计不会有问题,莫不是早晨着了凉风?
大家小姐就是麻烦,赵曜起身,又瞄向他身上单薄的衣裙,眉心蹙的更紧了,颇为不耐烦叫道:“怎么,一个个连个人都不会照顾了?翠竹和翠柳呢?”
“不不不,不是的。”陆阮吓得墨点都差点溅在身上,连连否认。
简直想狠狠扇自己几个大耳刮子,还不如让他看着呢,做个花瓶也比做个细菌传染源好得多,还连累别人。
他赶忙解释:“我只是嗓子痒一些。”说完更忐忑,只想回去好好看大家小姐守则里有没有不让在公众场合咳嗽这一点。
赵曜凑过来看他红润的脸蛋:“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