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玙笑起来,又回复了一贯的纯良,他转了话题,“我在这里是不是打扰哥睡觉了?”
许冬时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道,“要不你还是回去吧。”
“那好吧,”许玙站起身,垂眼笑看脸色微红的许冬时,“我下班再来找你。”
许冬时目送许玙出去,确认人已经走远,起身将门给反锁了,然后打开手机打开摄像头看颈后,那里确实有一小块淡色的红,不是被蚊子咬出来的包,而是前日傅驰在他脖子上用力吮后还没有消下去的痕迹。
这分明是吻痕,许玙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会不知道这是什么吗?
还是故意在捉弄他?
许冬时心里被古怪感填满,但最终也只是懊恼因为自己的疏忽而让许玙发现了这个吻痕,这个小插曲让他的瞌睡虫跑了一半,躺下来半醒半梦,总是忍不住想起按在他后颈肉的温热触感。
一个午觉睡得比跑八百米还累。
—
许冬时的感冒未痊愈前都没联系傅驰。
傅驰对他最恶劣的第一年,有一回上他的住处正好碰上他胃病发作,倒不算太严重,只是扯着疼,但也没心思做那事。
可傅驰有心整治他,不顾他细微的挣扎将他按在床上后入,他在疼痛中清晰听见傅驰满是恶意的声音,“你要是连这点作用都没有,我找你做什么。”
他不想对傅驰而言毫无用处,只好默默忍受着一下下凿进肉体里的疼痛。
结束的时候他浑身冷汗,傅驰摸他汗涔涔的脸,眼神冷而利,“还要继续吗?”
这个继续指的是他们秘而不宣的关系,许冬时听出来了,于是主动地将脸贴到傅驰的手掌心,甚至还笑了笑,“继续。”
他的腿主动缠住傅驰,却被对方一把推开了。
傅驰脸色更加难看,“我还不想因为把人玩死上法制新闻。”
许冬时趴在床上喘气,他的胃烧得痉挛,疼得受不了只好将身体蜷了起来。
傅驰恨恨咬牙穿衣出去,就在许冬时以为傅驰会直接摔门而去时,傅驰却去而复返,倒了温水放在床头上,语气冷硬,“别想着用生病来博同情,这招对我没用。”
实在是很绝情的一句话。
许冬时深深把这句话记在了心里,往后只要是有点小病小痛都不会告诉傅驰,碰上傅驰找上门他会忍着,但如果病了不会主动联系傅驰。
他被博同情三个字扇了一回,不想再体验第二次了。
所以这次发烧他没有让傅驰知道,期间傅驰没联系他,他也忍着不去联系对方,可等病一好,他就马不停蹄地约傅驰去他家吃饭。
傅驰惯例是要拒绝他几回才肯勉为其难答应的。
许冬时将上次傅驰想要吃的菜都做了个遍,静候傅驰上门。
两人已经四天没有见过面了,傅驰一到许冬时压制了多日的思念瞬间疯长,连傅驰吃饭都盯着对方看个不停。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傅驰今晚的态度又变得有些恶劣,他以为是傅驰担心他把在A市的事情说出去,主动道,“没有人知道我去过A市,”顿了顿,“不过我在那里遇见了顾崇海......”
傅驰终于肯看他,他连忙说,“但他以为我是去出差的,而且他那种大人物跟我没有交集,也不会跟别人说我的事。”
“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被他撞见的,”傅驰放下筷子,冷傲道,“就那么想让人发现我跟你的关系?”
许冬时很真诚道,“那只是巧合,我不会让别人知道我跟你的事,我保证。”
傅驰得到他的承诺,看起来却半点儿不高兴的样子,甚至还对他做的菜挑三拣四,“你这做的什么啊,那么咸,这汤也不好喝......”
许冬时觉得今天的傅驰异常难哄,默默收下傅驰对菜色的评价,他猜不到傅驰的想法,心里直打鼓。
忽而听见傅驰说,“顾崇海为什么跟你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