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修羞得快要出走了,手不知摆往何处,还是恭敬地作揖,唤了“王妃”,陈弼勚说:“婶母,我们回来了。”
“回来了,”饶烟络深吸一口气,她倒是真的拿他们没辙,但还是得提点些,便道,“进出还有下人,有来修园子的外人。得了,能进去吃了,王爷在等咱们。”
颜修觉得自己的脸是热的,他怎么也想不到饶烟络会突然出来,几人去了吃饭的厅里,净了手脸,陈弼勚给陈懋请了安,颜修也道:“见过王爷。”
也不是什么严肃正式的局,几人自在地坐了,菜上来,许多荤的,如溜鸡脯、板栗万福肉,也有些菜蔬、小点、甜汤,鱼是烧的,虾做成“黄葵伴雪梅”……
陈弼勚假装忘却方才的窘事,他亲自布菜给桌上的人,子女们也不在此处居住,近日才真正热闹起来,陈懋说:“流怨啊,你不必客气,坐下吃吧。”
“我有事情要说。”
陈弼勚此话出口,颜修也是讶异的,陈弼勚从未告知过这一出,他甚至猜不到陈弼勚要说什么。
饶烟络劝他:“你坐下,跑了一天,先填饱肚子再说别的。”
“婶母,叔父,我知道你们都知道了,我也知道你们以为我和颜修只是短暂的钟情,甚至,你们以为我会再与他人成家,但我想跟你们说,我这辈子就他一个人了。”
四周还有侍候的家仆,有布菜的丫鬟,可陈弼勚才不顾这些,他没有莽撞,而是深思熟虑过的,实则,他的生活全不在陈懋和饶烟络的操纵里,但他还是想告知。
这种好事,得叫信任的亲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