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未真的怕芥蒂产生,只是,陈弼勚惧怕颜修自责,因此不想告诉。
但他不得不说了。
“那时候我出生不久,因我的父皇寻药,惹怒了颜府的夫人,她用外山巫术在石山设阵,诅咒我身死魂飞,自那以后,外山巫术就被列入禁术了。”
颜修缓声说:“《巫酉》该通读通识,可并非一切为真,‘错想’全靠知觉,而‘诅咒’几乎是无法灵验的,所以你不会有事。”
颜修转了身,往回走,他没有生气,他只是开始疼惜了,心口处像遭受着利刃,甚至,连脊背也刺疼起来。
“当然,那只是我母亲的话,不一定是真的。”
“就是真的,”颜修说,“你应该早些说的,那么我就能想通了,有人要危害你的性命,你父皇大怒,也是情理之中的。”
颜修站着不动了,他看着孤单,一个人站着,他没有回头,站在将黑的天幕下。
陈弼勚上前去,还未想清楚话语,就从颜修身后将他抱着,甚至,颜修的胳膊都被束缚在身侧。
“我告诉你,是因为我们之间应该少些隐瞒,我没有为杀人者脱罪,更不是想叫你愧疚。”陈弼勚着急地说话,到结尾,哭腔蔓延开。
接着,两个人都不说话了。
一阵的沉默,陈弼勚着急也委屈,他合住眼睛,一点点咂吻颜修的脖颈和颊侧。
后来,说:“不关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