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本该在此处住下的。”
“你也知道的,”屈瑶慌忙答,“我身子不适。”
“那也不该……一次未有过。”
陈弼勚平日里是威严些,可他从不愿在该亲近处计较,他能拿捏事情轻重,从而合理地应对,可今日,屈瑶觉得他有些不同了。
屈瑶说:“你看,才过了午膳,时候还早,若是要用晚膳,我这里什么都没备下。”
“皇后。”大约是凉着了,陈弼勚说起话,声音在晃,他伸手去,捂着屈瑶的手。
“你说吧,何事?”屈瑶惊愕着,僵直了身体。
陈弼勚没说什么,他起身便往里去,进了寝房,他将那暗黄的床帐取下,说:“朕歇一下,你这里暖和,也安静。”
因而,屈瑶差一室在房中燃了炭盆,又换了极厚的鹅绒被子,她守着陈弼勚,任他在自己床中睡了漫长的一觉。
屈瑶默念纸上的佛经,又临窗听雨,她缩着一双脚在榻上,有些恍惚了。
这才知觉到自己与陈弼勚是丝毫不熟识的,未聊过什么知心的事,难以真的像夫妻一样厮守,彼此更是一知半解的。
一室在不远处,规矩地站好了。
“去厨房看看。”屈瑶低声道。
一室屈膝听命,应声便走了,屈瑶听着了床中衣被摩挲的声音,便起身去,将床帐挑开一个缝隙,问:“醒了吗?”
“朕有些胸闷。”
“那差人请颜大人来?”
“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