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杀人?”
“不知。”
“他不会……”萧探晴一只手紧扳着颜幽的肩骨,二人均像被寒气凝固。
萧探晴的脸轻皱起来,她抬手捂住了口鼻,接着,抽泣。
颜幽还有半坛子酒在手上,他又喝去一口,洒在脸上几口,他呛得猛烈咳嗽,后又说:“无望了,我半生遇见的全部是祸事,如今一个亲人也没了。”
萧探晴爬向前去,很用力地,去握颜幽的手。
她说:“我们到扶汕后,不曾惹过谁,我不相信公子要杀人。”
“可有人惹过他。”
“他不会的,若是想寻仇,他必然早些去学武了,此回是与他人一同走的,大概遇上了些迫不得已的情形。”
萧探晴起身了,她未拎走盛了东西的篮子,只是站在院前,不言语。
扶汕入了深秋,晚风冷透皮肉,往骨头的缝隙里钻。
天色逐渐暗去,颜幽和萧探晴坐在房前的台阶上,颜幽在饮酒,而萧探晴埋着脸哭泣,她瘦弱的肩背发抖,一只手早将胸前的衣料揉皱了。
颜幽说:“我要去惹鳌查证兄长的事。”
“你去了,就着实剩我一人了。”萧探晴回他。
“你去为我煮一碗汤……”颜幽话音未落,忽然捧着心口发呕,他酒饮得多了,又未吃什么东西。
萧探晴便听话走了,她回厨屋,将烛灯点上,又烧起灶下的火,直待锅中的水开,又调一碗米进去。
“花田贡米,煮粥是最好的,”萧探晴自语,“不喝汤了,喝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