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并没有说错,”赵喙抿唇,再说,“他就是古板。”
年青的人在一处,又无刻意的尊卑之序,因而适时地调笑起来,赵喙总平和正经的样子,即便侃弄职务上级的太医令,也像在理论正事。
秦绛点着头,说:“能者敢言。”
聂为立即不愿,问:“秦大人,为何他是能者,我是自毁啊?”
“赵喙安静细致,知道事理,当然人人都会喜欢他。”秦绛与聂为玩笑,眼看着他锋利的眉蹙起来。
聂为抿起嘴,有些不悦了。
秦绛又说:“你年长些,敢说敢做,也没不如他的地方。”
“你二人快感谢秦大人,她从来不夸人的”颜修仍在思虑今日未解决的烦事,随口说。
聂为自知秦绛与他玩笑了一番,依着性子好,也未觉得不适,此两处少有女官,秦绛一张毒嘴,可心里明朗,因此倒受人喜爱。
她又开口去呛颜修,说:“颜大人别来损我,快好好想你的方子吧。”
聂为又来了话痨病、好奇病,他凑来询问:“颜大人,那方子……不会是给陛下的吧?”
“当然不是。”赵喙辩驳。
“我就说,按道理也不会是,他才十七岁,还没我年长,这个年纪根本用不着药的。”
聂为自觉得分析妥当了,抿起嘴点着下巴。
颜修一口饮了杯中半温的茶,他稳当坐着,轻笑之后叹气,说:“人总有例外的,你们别去议论,这种秘密事,怪罪起来便知道是谁传的。”
茶饮完了,颜修便暂别众人,独自回了房中,将烛灯点上,一阵,赵喙再拿来一盏灯,又添了炭盆中的火,他问:“大人想吃什么晚餐宵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