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今日留你住下,事传出去,如何也说不明晰了,或者会让殿下丢了性命。”陈弛勤将屈瑶抱得更紧,他身上有异香,与宫中熏的都不同,是他自配的。
屈瑶道:“过完上一个白日,我什么都不会怕了。”
房中烛灯点起来,两盏。
屈瑶还是哭,但不出什么明晰的声音,仅有泪缓缓地滑着,她未穿什么华贵的颜色,中衣也是掐了小花的纯白绸缎料子,满头洗过不久的乌发散下,遮在背上。
同样穿中衣的陈弛勤,托着她的膝骨大腿,将她猛地直直抱着,二人相视,眼里只留彼此的脸庞,烛火映动,外界风号,屈瑶一双细手托住了陈弛勤的脸颊。
屈瑶闭眼,唇尖碰上了陈弛勤的嘴巴,再分开了,又睁眼瞧他。
“王爷,别拿我当皇后,屈瑶,字梦均,今生第一次爱人,身心皆可交付。”
陈弛勤问:“现在就说爱?”
“若是不爱,我不会来此寻个归处的。”
二人气息相接,陈弛勤抱着她去床上,帐子换了厚的青白色,那里头温暖,因着脚边早有炭盆在烧;唇舌咂弄,去扣解衣,屈瑶未哭完,鼻尖还是凉快的。
她快活地唤:“王爷……”
陈弛勤自与几个女子试了那事,此回说不上独特隆重的,他熟知该怎样使屈瑶勾了足尖喘气,亦或是到达昏迷般的不制之态,如何说,他也算馋这具纤细又柔软的身体,像醉心奇香、珍玉或是美酒一样。
且说白日里陈弼勚往月阔宫中救了屈瑶,又在言语上和仲花疏讨还几番,教她再勿干涉屈瑶的事,最终,母子落一个体面的不欢而散,屈瑶无大碍,因而送回怀清宫养着。
陈弼勚在岁华殿中读奏到深夜,却了无困意,他觉得待着不自在了,因此带了一名贴身内侍,要去崇城的园子里走走,步行往崇张门近处,途径太医署,清寒天气惹得人周身不适,陈弼勚忽而回头,道:“进去讨杯热茶喝。”
内侍因而随他进去,绕路直向里院子去,那处房中亮着灯,陈弼勚忙说:“你去叫门。”
祝由年是个话少的老太监,他在岁华殿伺候得久了,机敏又慎重,也从未问或答废话,因而领了旨,就上前,将那房门扣响了,又与开门的人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