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回到泱京了,不久,陈弼勚就坐在青宫中寝房的榻上,炭火和烛灯明亮,来的是陈弢劭、陈弦渊、陈弜漪,几人皆穿得鲜亮,又戴漂亮的发饰,一向质朴利落的陈弦渊,竟然还簪了花。
“西空来的舟花香。”陈弦渊笑着,捧了只红铜香炉,她将那东西放置在桌头上,就坐下了。
“闻得我鼻子痒。”
听着声音,陈弼勚讶异地回头,他的肩膀被人扳着,捏得不重不轻,他看向那只骨节泛红的手,再顺着袖子向上瞧。
颜修笑着挠鼻尖,再叹一声:“好香啊。”
“咱们四个人,能玩儿什么?”陈弜漪尖声地问道。
陈弢劭在桌前坐了,答她:“你连酒都罚不了,还指望玩儿什么。”
于是,陈弜漪追着陈弢劭,给了他几个拳头,而陈弦渊抿着嘴,坐在榻前,怎么都憋不住笑,她戳着陈弼勚的腰侧,说:“快管管,到太子眼前,来撒野了。”
一边肩膀上的手还在,陈弼勚知觉到那着实是暖的,他回头去,只见颜修乌发披散,穿的是白缎子的一身衣袍,此时,用极轻的声音,问:“太子殿下,还认不认识我?”
“认识。”陈弼勚吞了吞唾沫。
“也给我倒杯酒吧。”
陈弼勚疑惑何来的酒,不过他懂了,四周人都是看不见这个颜修的,一转眼,却见陈弦渊捧着只红漆盘子,说:“喝些吧太子。”
忙乱中,颜修不客气地伸手,也拿了一杯在手上,他仰起头,一口饮尽,又自觉拿了放在一旁的酒壶,再斟一杯来。
最终喝得颊面烫红。
众人嬉闹玩乐,各自说了些畅快话,随后,也不避讳任何,陈弜漪与陈弦渊去床上躺了,陈弢劭就靠在榻的另一边浅眠,陈弼勚和颜修侧躺在榻上,各自脚往一边,脸却紧贴着。
颜修说:“他们都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