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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热 云雨无凭 991 字 2022-10-17

容桑从汾江来,她见识虽不多,可看了衣着,便知道陈弛勤不是太普通的人,她太卑微怯懦,怕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陈弛勤继续,毫无遮掩地询问:“你从何处来的?”

“自小在汾江长大。”

“谁是你的父母?”

“我的爹是铁匠,我娘在别人府上做事。”太阳有些惹眼,容桑皱着清秀的眉头,答他。

陈弛勤继续问,甚至急切了:“你娘叫什么?”

容桑答他:“叫顺梅,姓鲁,我姥爷生前是卖油的,一生贫贱,不曾做什么坏事。”

一口气答完,她那小嘴紧张地吁了口气。

丫鬟比容桑机灵,她们不认识陈弛勤,离家前受了陈弥勫的嘱咐,因此对谁都提防些,忙上前搀扶了容桑的小臂,道:“夫人身子不好,山边风大,咱们别多待了。”

“那确实,”容桑应声,当即与陈弛勤行了礼,她道,“公子,能说的我都说了,若是你有事,就去府上找王爷,让他补偿你。”

在容桑退了两步、转身走后,陈弛勤忽然下决心般,扯着喉咙说出:“你长得像……”

容桑纤小的背影出了寺门,于是被更多的人簇拥着,她那乌发白脸,以及一双动人的眼睛,像从多年前的枫树林中来。

那个叫金玉,是陈弛勤的亲娘,可这个不是的。

顿时,陈弛勤上香的心思也失了。

泱京的街上有些不同,腊月的热闹是有的,可这一片不是喜庆的热闹,那么些人,将印好的诗文撒了漫天,官兵拎着长枪大刀在路边走,回头看见骑马的来了,后头是“踢踢哐哐”的兵。

平民有打砸街市的,亦有防火绑人的,或者是有痛哭念诗的……尖枪碰皮肉,有人的肚子被崴了个洞,有人骑在官兵脑袋上,有人急匆匆地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