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寻见了作作,小家伙有个新的笼子,因此乱飞不了了,它和一堆鸟,被放在花园一处的荫凉里,陈弼勚伸手逗它,它什么都不说,直乱摆着头,大约在想什么无聊的事。
它不会再叫“小暴君”。
陈弼勚说:“你想不想走?如果你能飞回扶汕,那帮我看看颜修,看看他在不在家里,伤是不是好了?”
作作自然听不明白什么,莫瑕怕它乱飞遇险,总将它关着,因此,也不乐意学话了。
“问问他想不想我啊……”陈弼勚的指尖戳见作作的羽毛,他将手拿出来,无奈轻笑,这时候,城门处可能最危险,因此不便逃走,陈弼勚便独身在偌大的城池中,做个普通的人,传言中,他已经死了。
陈弼勚轻声说:“小暴君,小暴君……”
他在寂静里抬起头,看着逃出云层遮蔽的半颗月亮,汗水从额间流淌下来,无声的空气,兀自奏一曲荒芜的乐。
只有真正沉寂的人才能听到。
那座红窗的小楼,曾经被封进一场大雪里,深夜,灯点着几盏,颜修这人,将膝盖压于床沿上,他愣了半晌,什么话都不说。
陈弼勚便伸了指头,笑着挠他鼻尖,凑上脸去,问:“怎么了?嗯?”
颜修被逗得眼皮轻抖,于是想躲开,可被揽住了腰,于是顺势抱上去,一切掩饰都没了,两人全身撞在一起,几乎快纠缠起来,能感觉到彼此胸骨的剧烈起伏。
趴在陈弼勚身上,颜修大口地喘息,他侧枕在人的肩膀上,这才答:“没怎么……”
又抬手抱紧了人的脖颈,再闭上眼睛,回答:“没怎么。”
[本回完]
下回说
林小姐彩帕堂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