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探晴轻吸进一口气,闪着视线不敢瞧人,颊上也漫开赤色。
梅霁泊继续说:“可我不会在乎了,你我都是一样的人,都爱而不能收获,注定要看着他选择他想要的。”
扶汕仍旧不冷,门开之后将灯点上,梅霁泊扶萧探晴去床上,又倒了温水给她,二个女子,面貌神色全然不同,萧探晴因为有孕,而略微丰润了一些。
“那个林红若,我今日在南浦堂遇见她,大约因为我与颜自落说话,她拉着脸,不怎么高兴。”梅霁泊倒像谈着什么轶事。
萧探晴轻咬着牙关,半晌,忽然说:“能看得出,公子真的不喜欢她。”
“是,我劝他去哄一哄林小姐,你猜他怎么说?”
“怎么说?”聊上了别人的事,萧探晴也有探听的兴趣,眸底发亮;梅霁泊便坐来床尾,她笑着。
答:“他说‘我不喜欢她,为什么要哄’。”
萧探晴遮住嘴轻笑起来,眼睛弯出温和的弧度。
“他总是如此,你说颜自落这样一个人,有什么好喜欢的。”梅霁泊又道。
炉子里烧着通红的火,上头一个紫砂锅,里头炖山药、木耳、鸽子,颜幽穿着深色的薄袍,在矮凳子上坐着,他一边打着扇子,神色有些呆了,不知在思想什么。
是在厨屋门前的,抬头就能瞧见星星和月亮,扶汕仍旧热,也潮湿,砂锅盖子被蒸汽顶得翘起来。
颜修来了,也不是有要做的事,他穿得单薄随意,头发简单束着,问:“什么汤?”
“给探晴准备的鸽子。”
“好,”颜修点着头,说,“你近日安心照顾她吧,南浦堂的事全由我来处理。”
有仆人拿来一把竹椅子,颜幽仍旧板着张脸,他并未表现出一丝热切,停了晃着扇子的手,说:“我怎样都没有不妥,你坐下吧,别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