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多谢。”陈弼勚冲杜夫人作揖。
颜修就这么远远看着他。
陈弼勚长成了更挺拔的男子,而非行在生涩边缘的鲁莽少年,他高而精瘦,脸又年轻漂亮;可那时候的变乱的确让他少去几分稚气,神色沉重了些许。
要送杜夫人出去,颜修腰带上的是杜英陀螺仪,杜夫人忽然指着它,说:“和他那个,是一样的……”
“他在街上买给我的。”颜修答她。
“很精巧漂亮,你们都是文雅自在的,我嫁了个粗蛮之人,他从来不会弄这些。”
看得出来,杜夫人是实在欣赏,实在喜欢,她眼底都亮起来。
送来的礼是酒楼里排队难买的点心,就在桌上放着,陈弼勚在房门前踱步,闷闷不乐,他看到颜修来了,就深吸一口气。
说:“你都不敢说我究竟是你的什么。”
“你原本就不是我的什么。”颜修不顺着他的脾气,算是逗他。
颜修脸上还是笑的,上前拽了陈弼勚的手,再重复着说:“原本就不是。”
两个人脸对脸站,陈弼勚白眼都气得翻出来,气急了,就很猛地抬手,拘起颜修的脸颊,狠狠亲他一口。
颜修红着耳根锤他的肩膀,低声道:“有人会过来。”
陈弼勚的论调合理也不合理,他说:“若是你如实告诉她,她今后就不会操心你的婚事了。”
“她操心了我就会娶别人吗?你真是满嘴歪理。”
颜修也不拽陈弼勚的手了,还笑他吃飞醋,笑他幼稚。颜修抬脚往房中去,他进了门,端详桌上的点心,又想把茶喝光,可忽然,一道暗影子从身后扑上来,手臂仅仅箍住了颜修的身体。
陈弼勚很霸道地从身后抱着他,说:“娶也是我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