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既然有那么大的误会,她就不该去宫里。”
“聂大人,红若从未有什么错处,连毒酒都是假的,她还是心软,终究什么都没做。”
一处枝头上,雪积下极其丰厚的一层,是晃眼的白色。
仲晴明伸手去够那些雪,结果,雪掉了下来,弄得他头上和颈后全是,他冷得惊呼,缩着脖子去抱树,跪在了地上。
陈弼勚过来了,穿得简易舒服,他的靴子浸在不薄的雪中,弯了腰,说:“快起来。”
似懂非懂的仲晴明,将自己的头抱住了,他转了身,整个人坐在树底下的一堆雪上,他抬起脸,盯着陈弼勚看。
天色逐渐变暗,但一切还是能见的,仲晴明的鼻头耳尖发红,他还是干净也英俊,却不再是潇洒自在的,他摇了摇头。
陈弼勚直起身,无奈地看他,不知道该作何言语了。
后来,颜修叫了两位家仆过来,将仲晴明扯起来,搀着、哄着,仲晴明却大叫:“延国姓陈,你姓甚名谁,妄求御从的叛降?”
他的眼睛因愤怒涨成红色,强硬地回头一次,咬起了牙关,盯着陈弼勚。
“现在好一些了,这种偶尔犯病的状况也许得持续很久,这种病,也需要心药医。”颜修拽了陈弼勚的袖子,要和他一同去厅里。
陈弼勚说:“我们都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心药,没人能说出原委,可能他自己都不清楚。”
“我要再找些外山巫术的书,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颜修话毕,忽然想起了别的,他回身,道,“我知道皇室禁用了外山巫术。”
“是。”
“那你准不准许?”
看颜修真的严肃起来,陈弼勚笑出了声,说:“我如今什么也不是,不是太子也不是君王,我甚至得依靠你更多,哪里还敢不准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