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鸟一手紧攥着刀,侧脸过去,瞪着颜修,她压抑着慌乱,说:“我不知道。”
忽然,颜修使了个招式,将江鸟的手钳在身后,并且将她的刀夺了过来,他道:“勿说不知者无罪,一眼便知事实,偏偏送刀给他,你还有什么手段?女表子。”
江鸟的额前淌汗,她高声道:“我从未觉得你对谁有恶意。他后来还了刀,我就没有缠着了,我实在不懂,你为何要恨我。”
十五岁女子的叫喊,被抑制在日落前的空旷处,江鸟的眼睛被蒙上了,她被迫上了马,坐在颜修身前,颜修在她耳边说:“我要带你去他面前,亲手杀了你。”
江鸟实在疑惑,颜修为何会突然变了个人,甚至,能说起流畅的牧族话,她自然不知道颜修和陈弼勚到底是什么关系,她只知道陈弼勚将刀送还,便是不喜欢她。
“我向来不将人心揣度得太坏,尤其是你这样读过书的人。”江鸟说。
颜修笑起来,说:“读书之人有何高明处,君子并非以学识多少定之,做君子又没有奖赏,没几个人愿意真的做君子的。”
江鸟沉默一阵,终于问:“你们……到底是何关系?”
“是恶心的关系,令人憎恶的关系,”他的声音低下去,换了口气,道,“夫妻一般的关系。”
晚霞是火红色,河中倒影也是火红色。
陈弼勚在河边站着,他才巡逻回来,此处是别前与颜修约定的地方,见远处有马来了,陈弼勚就冲那里招手。
马近了,马上的人影也近了,再近,陈弼勚察觉马背上还有个轻飘飘的女子。
颜修下了马,几乎不加呵护地,将她拽下来了。
[本回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