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先生如果想订制的话,可以留个电话给我。”
“不了,”宋玉风摇头,又问:“有没有领带?”
天鹅绒的面料很舒服,细腻又丝滑,任南野穿好西装裤,正打算系衬衣扣子时,木门被人推开一条缝。
任南野转过身,衬衫完全敞开。
宋玉风视线往下瞟,当即心下一惊。
他胸腹健硕,起伏的肌肉线条流畅利落,冷调白皮不显阴柔,反而充满力量。
但叫宋玉风惊诧的不是这具诱人的躯体,而是他身上多到数不清的伤痕,大的小的成成叠叠,像很多年前的旧伤,其中最明显的一条是腰侧豆沙色的疤,又细又长,横穿了他整个小腹。
任南野没想到他突然闯进来,奇怪道:“怎么了?”
宋玉风有分寸的收回目光,像是没看见任南野满身的疤。
他把挑好的领带递给任南野:“你忘了这个,这条跟你很配。”
任南野左右翻看,烦恼的说:“可是我不太会打领带,宋主任可以帮帮我么?”
语气轻柔,像搁着一把小钩子,搔得人耳朵发痒。
“可以。”
宋玉风关上门,自然而然勾走任南野掌心的领带:“先帮你把扣子系上。”
“有劳。”任南野张开手臂,直勾勾的看着他。
这个男人的眼睛十分迷人,怎么说呢,卧蚕生动饱满,睫毛长而密,眼神深邃多情,但这些俗套的形容都不足以阐明他的漂亮,想了又想,品了又品,宋玉风脑子里只剩“诗意”二字。
一双诗意的眉眼。
宋玉风与他对视,心脏不合时宜地一跳,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任南野善解人意的说:“要不要给你让点位置?”
“不用,”宋玉风面色不变:“你站着别动就好。”
挤进他的双臂间,从最底下的一颗开始,宋玉风有条不絮的一一扣起来,任南野不由得屏住呼吸,感受着他修长的手指摩掌过自己的腹部,肚脐,往上移,那指尖有意无意捻过他的敏感地界,哗啦啦带起一连串细碎的电流。
衣帽室空间逼仄,隔绝了外界的喧嚣,这里变成了一个小而隐秘的宇宙。
任南野的衬衣半敞,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感。
空气中充斥着令人沉醉的玫瑰和沉香,耳旁是对方的呼吸,还有那游移的,若有若无的触碰……
所有一切都在不断刺激任南野的大脑皮层,他俯身逼近,近一点,再近一点,鼻尖上的那颗小黑痣几乎要碰到宋玉风高挺的鼻梁。
他忽地攥住宋玉风的手:“宋主任,我好热啊,你热不热?”
掌心和手背相贴,按在他的胸口,合着心跳声。
隔着这咫尺之遥,宋玉风抬起眼眸,又轻又欲地说了句:“我也好热啊。”
呼吸加速,浑身燥热,浓烈的荷尔蒙在鼻腔中横冲直撞。
任南野看着那肖想已久的白嫩耳垂,忽地压了过去,一手撑在宋玉风头顶,把人抵去冰冷的墙壁上。
他盯住那颗闪闪发亮的钻石,鼻息全钻到宋玉风颈窝里:“你的耳钉真漂亮。”
“是么,”宋玉风不慌不忙,偏头露出左耳:“有多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