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干什么?”宋玉风那双含情眼冷静又深邃,黑曜石般的瞳孔深不见底:“按你的要求,人已经清走了,继续。”
这位白先生显然还没过戏瘾,任南野难得会感到局促:“继续什么?”
“你不是来试镜的么?”宋玉风倾身,将那半支雪茄放在烟灰缸边缘,眼神落在任南野微敞的领口:“脱。”
放在衣襟上的手指微颤,但任南野没再解扣子,雕塑般站在原地。
乌云遮月,室内的光线忽明忽灭。
两道视线直直在半空中相碰,任南野仿佛听到“唰”一声,犹如刀锋出鞘的铿锵摩擦,撞出了剑拔弩张的急迫。
“怎么,不会脱?”宋玉风放下二郎腿,站起身。
他缓步朝对面人走近,宋玉风面无表情的时候浑身都散发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一股醇厚沉香混杂着高贵的玫瑰香气迎面扑来,猛地攫住了任南野的嗅觉。
他本能地往后退,却一把被宋玉风勾住了腰。
“没关系,”手掌从后腰滑上来,宋玉风作势要解他的衣扣:“我来教你。”
“不用,”慌忙中,任南野反手压住他的手背,两只手僵持在衣襟处,揉乱了微凉腻滑的布料:“我自己来。”
宋玉风与他鼻息相闻,紧紧地盯住他:“李远。”
“嗯,”任南野鬼使神差地应了。
“不脱角色就是别人的。”宋玉风诱他回到戏里。
“白先生,我——”
“嘘,”话音被打断,宋玉风伸出食指按在他的唇上:“别动。”
任南野被迫亲吻着他的指尖,呼吸一颤一颤的。
这个男人身上有种魔力,仿佛蛊惑人心的妖。
他说了别动,任南野当真不敢动了。
酥麻感随着微凉的手指流窜,教任南野心尖发颤,身体臣服。
他竟在这样晦暗不明的氛围里被宋玉风撩拨得动情。
“你知道当演员最重要的是什么吗?”游戏还在继续,宋玉风不允许他做逃兵,手指轻轻抚过他喉结,“是投入,疯魔成活,才能演出最逼真的效果。”
任南野薄唇微启,背脊绷得极紧,像一张摧枯拉朽的弓。
宋玉风搭上他僵硬的胳膊:“别那么紧张,放松点。”
话音才落,没有任何前兆,宋玉风一把撕开他的衣襟,纽扣掉得七零八落,流畅的肌理线条浸融在光晕里。
“做什么?”任南野喘息短促,连忙按住他不规矩的手。
“你说呢,”宋玉风眯起眼,暗哑又凶猛:“明知故问。”
说实话,任南野从来没怵过任何人任何事,但眼前的男人太陌生了,他强大的气场像猎食状态下的黑豹子,好似转瞬间就能将这只不听话的小野猫吞得丁点不剩,莫名地让人丢了骨头,脚底发软。
任南野脖颈到肩膀都红了,他跟他挣,无奈双手被人反剪在背后:“白先生,这地儿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嗯?”
宋玉风禁锢住他的双腕,另一手抽走他的腰带。
撩开衬衣下摆,手掌顺着他结实的小腹抚上去,细腻的,摸到一片汗湿的皮肤。
任南野瞪大眼睛,“林珊还在外边,这屏风不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