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南野眼睛被毛巾挡住,只照得进丝缕余光,他在宋玉风给予的亲密里感到头晕目眩,眷恋地回应。
柔软紧贴着厮磨,慢慢咬碎两具影子间的暮色黄昏。他们有过无数次毫无间隙的肌肤相亲,但亲吻总能让任南野更加沉迷,他喜欢和他交换呼吸、心跳,感受宋玉风唇面的纹路和温度,与他的一腔柔软相缠。
任南野随即察觉到宋玉风在发狠的边缘,连忙后撤。
两人还没吃晚饭。
启料那人就喜好和他唱反调,摁住任南野后颈的手用力,钳住他。
彼时的温情开始变味,宋玉风张嘴的瞬间立刻变作侵占和撕咬,他的占有欲和攻击性让他化身猎豹,再一次显露出要把这只小野猫拆吃入腹的蛮横。
跌跌撞撞的,两人就滚到了主卧的那张大床上。
“等、等下,”任南野费了好大劲儿才稍微推开一点压在身上的宋玉风。他咳了声,说:“快喘不过气了。”
宋玉风喉结轻轻滑动,脸色稍红,给他喘息的机会。
“再来。”见人呼吸渐平,宋玉风俯身过去。
“你是不是有瘾啊?”
“是啊,”宋玉风勾起唇线,“答对了。”
“你——”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字,任南野又被宋玉风堵住了唇。
“不、不是饿了么,”任南野肩膀瑟缩着,宋玉风正在哨咬他的耳垂。
兴致来了,宋主任才不管食欲,他埋首在任南野颈窝里蹭,“有你就够了。”
任南野:“……”
“宝贝好香。”
宋玉风身子滑下去,用唇轻轻触碰着任南野的脚趾头,这人哪里都生得漂亮,连脚踝都细腻如琥珀,脚背纤细白皙,紧绷时,性感的青筋会时隐时现。经过无数个夜晚乐园的实践和探索,宋玉风意外的发现,这是任南野最敏感的地方。
任南野果然不受控的升起一股巨大的颤栗,那是被准确猎杀的无措,喉间随即逸出了破碎的欢愉。
“别、别碰,”任南野嗓子软得不像话,像含着一颗甜腻的糖。
“那碰哪儿?”宋玉风又坏又邪,逼问道:“嗯?”
任南野浑身都痒,脚踝被他捉在手里,宋玉风仿佛捏住了他的命门,他无力反抗。
宋玉风温柔仔细抚摸着他的脚踝,恶劣的,故意的,愈加过分的逗弄他,湿滑的舌贴紧他细腻的皮肤,徐徐轻移,他顺着他的脚背往下吻,舔舐间的滋滋水声像拍打礁石的海浪。任南野要被他舔坏了。
“宋……”任南野在剧烈喘息,手指攥皱了被衾,“宋……”
他说不出完整的字。
宋玉风桎梏着他的双腿,那颤巍巍的腰身就是一道清丽的月牙。
“宝贝,”宋玉风不舔了,任南野还在抖。他把手放在任南野双腿中不可言说的地方:“舒服么?”
任南野还穿着那身衬衣和西裤,衬衣凌乱的挂在身上,西裤欲坠不坠。
宋玉风手掌覆上,做坏地揉了一把,问道:“还要不要?”
还在急喘,任南野却猛地一个翻身,跨坐到了宋玉风腰上。
宋玉风一怔,直愣愣地看着他。在情事上,任南野从没这么主动过。
“你——”
“嘘,”任南野眼里冒着小火光,脚尖里还像有着一群蚀骨的虫,那是宋玉风留下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