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魏无羡早就跟魏澄说过,这次相亲由他这个弟弟来主持,所以他没有回答蓝忘机的话,只是喝了口酒,来压一压过于兴奋的心神。
“恭喜你,过关了。”魏澄如何不知道自己哥哥的心思,更何况蓝忘机确实是一字不漏,一字不差,自然也乐得送人情了。
“下一关是什么?”蓝忘机问道,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带着魏无羡归家了。
“我说凡事要有个先来后到吧,你这不是插队吗?你这都是最后一个到的,还敢这么嚣张插队,懂不懂规矩呀。”同为兰陵金氏的金子勋虽是个旁系,但他往日里总爱扯着金子轩的大旗,很是肆无忌惮的得罪人。
只是,金子勋自认为是心直口快,实际上却是小人心思之下的口无遮拦罢了,只是有兰陵金氏做为靠山,那些他得罪的人大多不敢得罪上兰陵金氏,是以只能忍气吞声,这才让他逍遥了这么久,也让金子勋越发的直言不讳起来。
可惜的是,他今天注定是要撞上块铁板了。
“告示上没说不能插队。”蓝忘机本不欲理会旁人,可是这毕竟是魏无羡相亲的宴席,他便是顾虑着魏无羡的颜面,也只能开了口。
“没说不代表可以,你有什么特长,这么嚣张。”金子勋见状,以为蓝忘机自知理亏,便越发的得理不饶人起来。
“我手长脚长,剑也长。”蓝忘机冷冷的道。
“我说你跟我们比剑不太好吧。”接话的是一个中年老男人,虽然是平阳姚氏的宗主,但因为只是个三流家族出身,年纪又大了,是以在这场相亲宴中,连个座席都没有。他本就对此十分不忿,可是碍于能坐上席位的人身份都比他贵重的多,云梦魏氏更不是他能得罪的,因此见金子勋做出头鸟开口斥骂起了蓝忘机,便也借此机会泄一泄心中的愤恨。“大家的剑都那样,能长到哪里去呢?”
谁知蓝忘机把手中的避尘剑展示在众人面前,语气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自傲:“我这把剑,剑柄更长,握起来更加方便,绝对不会因为剑柄短小而握不住剑。”
姚宗主眼尖的很,看到剑鞘上有避尘二字,立时明白了面前这白衣少年正是传说中的剑神,立时就从了心,做出一付输得心服口服的模样:“你的剑够长,我甘拜下风!”
蓝忘机以剑做的暗喻,别人听不懂,魏无羡又哪里有听不懂的道理。他一边在心中暗自斥骂着蓝忘机口无遮拦,一边当没听懂,只问道:“我说,剑长有什么了不起的。除了这些,你还有什么特长吗?”
“我有什么特长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吗?”蓝忘机的回答出乎了众人意料,皆都不明所以。
但魏无羡却很清楚面前这个人是个色批无疑,所以因字生义,听得是满脸通红。也就多亏了有面具挡着脸,才不至于被人瞧个正着,只听斥道:“你真是死性不改,还是喜欢拿蘑菇思考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