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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聆听者显得紧张,“你不先问问我们吗?”

“彼此心知肚明的,不用废话了吧。”看守者推开白蜡烛,那道门甚至没上锁,他掀开它,霉味和刺骨的潮气扑面而来。

聆听者没有动:“这不符合规则,”他朝四周看,好像那里有什么盯着一样,“我们得按照故事线来,否则……”

“否则什么?”看守者蹲在漆黑的洞口旁,“他们能把你怎么样?”

聆听者一霎哑然,皈依者从后头撞了他一下,走到前面:“行了,别废话了,东西在下面?”

看守者和聆听者对视一眼,没有说话,皈依者擅自夺过油灯,哈腰钻进地洞,很快,就听见他在底下喊:“这他妈得自己挖呀!”

两把锹立在黄铜门边的墙角,聆听者看见了:“劳烦帮我们找个可靠的人。”

“两个人还不够?”

“那家伙的手……”

话没说完,皈依者的喊声又传上来:“老子可不动手,说好了找我杀人,我不管挖坑!”

“别找喑哑者。”聆听者补充。

看守者显然吃了一惊,这正是他想提议的人,一转念,他明白了:“你是我碰到的聆听者里走得最远的,”他惭愧地笑笑,“其他人早放弃了,比如我。”

聆听者没说什么,可能有点害羞,他从墙角抄起锹,欠身钻进衣钵窖。

皈依者已经把火点上了,朦胧的光晕中,他看起来美极了,那头长发,像给黑缎子镶上了金边,奢华夺目的,隐约能闻见乳香的气息,可聆听者早看惯了,他挽起袖子,随便找了个角落,开始铲土。

“喂,”皈依者懒洋洋叫他,“你不是第一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