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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坏了。

皈依者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你……怎么知道?”

“不是很明显么,”他含一口水,使劲漱了漱,直接吐在地上,“这不是我第一次吐‘你’的水了。”

换句话说,这个吻,他们彼此交缠过好多次,在各种各样的情况下,出于各种各样的动机,有各种各样的细节,不变的是,聆听者最后都厌恶地漱了口。

晚上,聆听者和皈依者没什么话,弄火者感觉出来了,也不出声,差不多挖到半夜,皈依者先憋不住,叫他:“喂,打铁的。”

“啊?”弄火者有些意外,停下锹。

“你觉得‘皈依者’怎么样?”

弄火者被他问愣了:“你是皈依者,倒问我?”

皈依者没骨头一样靠着墙,摆出一副慵懒的媚态:“嗯,你说说。”

弄火者用偷窥般的眼神把他从上到下扫一遍,很受用似的:“好,”他噗嗤笑了,“好是好,就是太那个……”他用肩膀去碰聆听者,“那个词儿咋说来着,太浪!”

聆听者让他逗得没忍住,笑了。

皈依者腾地红了脸,站直身体,恶狠狠地瞪着弄火者:“浪的是你们这些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