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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弓者倏地挑眉看向他,海水一样的眸子斑斓闪烁:“好啊,”他轻声说,以某种不可捉摸的口气,“我要你亲自拿来给我。”

偷盗者被放回来的时候,快晚餐了,他被折磨得很惨,左手脱臼,右耳出血,窝窝囊囊缩在告解室的角落,聆听者朝他伸出手,他一看,眼神闪烁起来:“干嘛?”

“东西,”聆听者命令,“交出来。”

偷盗者一把挥开他的手:“没有。”

聆听者笑了:“也行,把我的金币还回来。”

偷盗者露出委屈的表情:“那我……那我不是白挨了一顿打!”

“不还,”聆听者发急,开始翻他那身粘着血迹的破袍子,“你活不过今晚!”

“好好好,”偷盗者忍气吞声的,伸手到裤裆里摸,摸来摸去摸出很小一样东西,攥在手里,“我给你,你得再给我一块金币!”

“可以!”聆听者掰他的手,掰开一看,里头是个极小的金环,奇妙的,比女人的戒指还小,他拿到眼前细瞧,上头有一圈精致的卷草图案。

卷草纹……他忽然想起什么,也是在这个石屋,在一把朦胧的晨光中,告解者露骨地忏悔:……左边乳头上穿了一个金环,指甲盖那么大,有阿拉伯的卷草图案……

是皈依者的?他瞪大了眼睛,瞪得偷盗者直发毛:“怎、怎么了,这东西?”

“你……真是从持弓者身上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