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下来,拿火把去烧那个图案,来来回回,反反复复,烧得白石头发黑发红,他一把将手掌覆上去,嗞地一声,就闻到皮肉烧焦的味道。
看来,他是早想好了。皈依者说不上心疼,男人嘛,烫一烫也没什么,可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扎了,刺刺的不舒服,他在身上摸,想找块干净的布给他包扎,聆听者看见了,握住他的手:“没事,”他笑着,“和‘死’比起来,这算什么。”
是呀,他们都‘死’过那么多回了,皈依者用力地回握他:“按理说,有了偷盗者的机关,根本不需要再有一把钥匙,这不像系统设置,会不会是之前哪个玩家刻上去的?”
聆听者想了想:“每一轮游戏开始,所有数据都会重置,死去的人活过来,创造的东西消解掉,如果不是系统设置,就是……”
“有玩家黑到系统设置里,写入过这把钥匙!”皈依者顺着他的逻辑判断,随后马上摇头,两个人异口同声,“这不可能。”
“接下来怎么办?”皈依者问。
“去找弄火者。”聆听者把干面包从怀里掏出来,递给他,“先帮我喂喂银子。”
皈依者接过面包,一时没动弹,想起上次在马车上,他张着大腿被聆听者反复进入的时候,银子一直无耻地看着,还有事后,他竟盯着自己不堪入目的臀间……即使他只是个npc,皈依者也觉得抬不起头来,羞耻而愤怒。
“去呀,”聆听者催促,“嚼软了再喂给他。”
“哦。”皈依者冷着脸,不情不愿地走向铁笼。
聆听者把手掌按在光滑的榉木板上,按死了骤然一抬,一个连皮带血的油印子就留在上头,弄火者拿过去看一看:“能用,明早来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