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水声、微微的哼声,还有肉体摩擦的声音,“起来,”0416急吼吼的,指着前头一根半拖在树杈上的藤条,“脚搭上去。”
0933红透了地站起来,两个屁股蛋之间湿淋淋的,袍子窝窝囊囊抱在胸口,0416推着他过去,扶着他的脚往藤上搭,一搭,被舌头和手指玩弄过的缝隙就暴露出来。
0416站在他侧面,捏着那只细脚,把他发颤的红指头含进嘴里,0933怕他的纠缠,弯着腿想把脚往回收,借着他收腿的姿势,0416直接搂上去,扶着下边一使劲,就把他的屁股顶开了。
“哎?”0933一点准备也没有,大腿紧紧抵着胸口,他不知道还有这种姿势,整个人都慌了,“你怎么……从侧面!”
“你敞得挺开的啊。”说着,0416就开始动,进的不是很深,但角度刁钻,0933没处着力,只好抱着他,任由他不要脸地在那儿疯狂进出:“慢……你慢……”
“刺不刺激,嗯?”0416汗涔涔地盯着他,掐着他的脸盘一通乱亲,一根歪歪扭扭的大东西斜撬在里头,楔得0933挺着肚子收不紧屁股,翻着眼睛打哆嗦。
“哈……哈!”他开始往0416身上蹭,鼻子里哼哼唧唧的,明明没弓背,袍子却从背后鼓起来,越鼓越大,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头长,0416看见了,惊讶地去摸,陡地一下,什么东西从头上罩下来,兜住他们然后收紧,是手工打的粗网!
0416挣扎着往周围看,浓密的树影间先后冒出来几个鬼祟的人影,手里拿着长剑和棍棒,居然……是穿粗麻僧衣的修士!
他们小心翼翼地靠近,其中几个人同时拧开随身的水囊,对着0416,劈头盖脸地往下浇,只是水,0416却觉得周身的皮肤都烧着了,冒着带酸味的烟气,即使这样,他仍紧抱着0933,用身体遮蔽他,不让他受苦。
接着他们向他撒盐,苦咸的颗粒粘在灼痛的皮肤上,他撕心裂肺地喊,他们把他从网里拖出来,拿绳子捆上,然后去拽0933。
“别碰他!”0416在流血,被水和盐腐蚀了的皮肤开始溃烂,他无妄地叫嚷,那些人置若罔闻,掀开0933的袍子,抓住袍子底下的东西。
一对翅膀,雪白的,还没来得及完全打开。
0416愣住了,盯着0933,他似乎不知道自己背上长出了什么,两手疑惑地往后扑打,抓着他的修士有些犹豫:“这是首座天使啊,真的要割吗?”
旁边立刻有人说:“你也看见了,他淫荡地让魔王的阳具插入了他的肛门,还是什么首座天使!”
于是长剑抵在了翅膀根部,0933懵懂地挣扎,猛地,背上一疼,血顺着肩胛和肋骨漫下来,他惨叫,痛苦地念着0416的名字,他们粗暴地拖拽他,之后有马蹄声,有金属笼架的拍打声,他渐渐虚脱,惨白地晕眩过去。
再往后,是蒙昧的记忆,没人给他吃的,也没有水,无数次,他以为自己死了,可摇摇晃晃又活过来,他知道是在马车上,被带到一个地方,落日余晖很荒凉,但穿过的那道闸门他认得,走过无数次了,是圣徒岛!
怎么回事?他用仅剩的一点理智思考,0416呢,他也被抓来了吗?他们明明逃出了边沁,为什么又落入到游戏的世界?
他们把他拉到地下,一个正在修筑中的机关,从穹顶优美的雏形他认出来,是圣徒墓下头的圆石室,他虚弱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甲尖而长,异常锋利,不像人,倒像是某种传说中的怪物。
过了很久,也许有几个月,或许是几年,他仍活着,暂时被搁在石室墙边,额前的头发停止了生长,颜色也渐渐褪去,成了毫无光泽的灰色,但袍子耐不住时间的冲刷,残破暗淡了,只能勉强看到衣摆上的刺绣。
他开始接受这个事实,他就是天使,是银子。
饥饿、痛苦、恐惧,他在铁笼里蜷缩,浑身上下只有一副指甲,那么锋利,足以冲破牢笼,可然后呢?以他现在的体力,走不远的,他最好等待,等待他的聆听者。
聆听者……好遥远啊,还要等上三百年,他会领着皈依者、持弓者和偷盗者,带来新的开端。
0933伸出指甲,奋力爬起来,贴着栏杆,在墙壁靠近地面的地方,偷偷的,凭着记忆中的形状,刮削出一个细长的图案。
修墓的人来来去去,昏暗的火光中,没人注意墙根,那里渐渐盖上一层灰尘,他们把他抬到石室中央,剃短他的头发,拔掉他的指甲,然后封闭机关。
沉睡,在纯然的黑暗中,无边无际地睡去。回忆慢慢模糊,囚舱窗外刺眼的光线、戴着党徽袖标的长官、围成一圈的学习小组,还有0416,他们的爱、欢乐和性,都随着时光从指缝间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