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偷偷从后视镜看了眼,漂亮的陆小姐穿着高定晚礼服,拿着几块钱的笔埋头在小桌前拿着草稿纸飞速演算,旁边老板闭目老神在在,既不催促,也不说话。
老李看着这一幕,眼里涌上喜色,翘着嘴偷笑。
一时,车里安安静静,车外纵是满目繁华热闹非凡,也都被隔绝。
“阿午,要不你先下去。”陆菟抽空从试卷的题海中出来,看了眼权午,又埋头看题,额头隐隐有汗,“这道题我终于有思路了,我怕一会又忘了,我得先赶紧算一下,可能还得花点时间,你先进去吧。”
他们已经迟到,权午既然放话要来,宴会一群人估计都正等着呢。
“没事。”
权午还未露面,就已经毫不在乎地摘下了西装口袋整齐叠着的佩斯利图案方巾,俯身帮她擦了擦额头的汗,“不要急,时间来得及。”
知道他是安抚她,她不下车他也不会走,便不再说话,埋头动笔飞速推算,漫天飞舞的各种复杂公式和画图演算等迅速占满了一大张草稿纸。
他第一次见她做题的样子,如此的认真和专注。
因为包养条约,他时常忘了她高材生的身份,但今天一见,才发现她还有如此诱人的一面。一个将所有人看来恐怖的数学世界踩在脚下,所有繁杂的难题一步步在她自信的目光和迅速但正确的步骤下被解出。
一个将数用自如的女人,无疑是迷人的。
群里所有人都吆喝着没做出来的一道题,在她的笔下被一步步拆分,罗列,一切都似乎变得可解……
宴会上,钱凯转来转去,额头都是汗,女伴想上前擦汗,被他烦躁地甩开。
张耀杰晃着酒杯,乐不可支笑:“要我说,你就是该!曾衫回来关你什么事,要你放大话出去,现在尴尬了吧,权爷压根都不当回事,来不来还不一定,更别说还把那女人带过来,我看你今晚可悬了。”
“行了,你就别说风凉话了。”钱凯气恼地瞪他:“那不是嘴嗨说爽了吗,你也不说拦我一下,这下老子惨了,什么权爷早就有别的女人了,曾衫算哪根葱,权爷要是真不来,他们还指不定怎么说是旧情难忘,没敢来呢!我他妈这就是嘴欠啊!”
他装模作样打了自己一嘴巴子,又气愤地说:“啧,不行,我就是看曾衫那女人不爽,甩了我们权爷出国那么久,还他妈真拿自己当盘菜啊,她打定我们权爷没忘了她开什么破酒会的样子,我就是看不下去。再说,那天赛车场你又不是没看见,权爷是怎么对那女的的,那谁一句话,权爷立马给那女的找场子,又是送赛车队又是抱的,这待遇,你见哪个女人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