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菟看的心酸,又提心吊胆,等到后半夜也没见人回来,直到第二天天快亮,才听见楼上有人打电话,声音沉沉,没有一点起伏,不停的嗯嗯嗯。
陆菟听不清说什么,但心里却有了不好预感,醒来,顾不上外婆的叫喊,直接来到了院子前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二十多青年,叫平干,武老爹留下来看家的,看到她一脸戒备又惊艳,诺诺问:“你找谁?”
陆菟抿了抿唇,“虞年。”
平干脸色立即不好,“你是谁,你和他什么关系?”街坊都知道虞年,也知道这院里的人,但没人会主动上门询问。
陆菟轻笑,像是没察觉他的古怪,随意地往里看了看,说:“他不在吗?上次我们超市碰见过,他掉了个包,我想还给他。”陆菟晃了晃手边的男士小包,用的急,在外婆的压箱柜里翻出来的,一个普通小布包,陈旧的不像样子,一般人捡到可能没人会主动上门来还的。
平干直接伸手来拿,“给我吧,我给他。”
“不行啊,我捡到的,得亲手交给他。”陆菟拿着可能都不值9块9的包往后躲了躲,小心地说。
平干眼里顿时露出不屑,讥讽的说:“他在警局呢,你警局还他去吧。”
说完,门在她面前狠狠摔上。
警局?陆菟心一跳,问清三街最近的警局,打车追了过去。
她到的时候,警局门外围满了人,全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发型和划她包的黄毛有异曲同工之妙,打量她的眼神轻藐又不怀好意,笑容流里流气,倚在栏杆上一个个站不稳似的,佝偻着腰,像个没骨头的,大概十几个,应该就是三街的人了,还有几个脸色惨淡,灰色衣服上一身的灰,还有几点血。
还有几个眼熟的,是她在虞年院子里常见的几个青年,应该就是武三来的时候带的人,只不过不见他本人。
一个警|察烦躁的驱赶着:“没你们什么事都赶紧走,都围在这里想闹事吗?不走就跟进来住几天。”
一群人推推搡搡,要动不动的,死皮赖脸仍待着不动。
陆菟走了过去,礼貌的问:“请问里面有没有一个叫虞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