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菟轻汪了一声,看着虞年失控的侧脸,怕他真惹出大事。
“疯了疯了……”手下万万没想到虞年如此凶狠手辣,四散向周围逃跑,下一秒就被周围涌上来的人堵住了。
姜邦带着人从旁边的造纸厂里走了出来。
虞年冷哼了一声,扔下砖,看了眼身前的狗,起身走向姜邦。
姜邦将手里的纸递给他,瞧着他缓缓擦掉手上的血,说:“辛苦你了,既然事情已经解决,要告诉陆小姐吗?”
虞年早就接收过武焦的威胁短信,今天这一局,本就是他们为此专门设的,武三这个人聪明狠辣,狡猾老练,这么多年不知道干了多少买卖孩子的勾当,但是能派得上用场的有力证据却寥寥
这俩亲父子,武焦自然对自己父亲了解颇深,从他这里下手自然轻松很多,武焦这人傲慢自大,一向因为得不到父亲认可而心里窝火,现在这场景,逼着他背叛自己老父亲,简直易如反掌。
姜邦慢悠悠走到武焦身边,居高临下说:“恐吓罪,寻衅滋事的故意伤害罪,你这么为武三着想,你觉得他会保你吗?”
武焦地上颤抖,瞪大眼球,像濒死的鱼冒血的死鱼眼,“你休想挑拨,我,我是不可能做叛徒的。”
武焦恶狠狠尤不忘盯着虞年。
“是吗?”姜邦扔下一摞文件,“可是据我调查,你那好父亲已经准备把你推出去了。”
武焦不信,仓惶翻查,姜邦回头对虞年露出个自得的笑,从他们盯上武家开始,武三就真仿佛慈善人一般,任他们调查,八风不动,铁桶一般,但是躁动又爱四处惹事的武焦确实给了他们一个突破口。
这些文件半真半假,早就为武焦准备好了,他要真那么相信武三,这些东西根本就不足以糊弄人,但是,很显然,武焦看着武三多年的作恶,对他的信任根本为零,下一秒就抱着姜邦的腿,“不是我,不是我做的!他在陷害我!买卖孩子都是他联系的人!我、我最多就是看守……”
武焦兵败如山倒,整个人抽丝一般憔悴彷徨,抱住姜邦失魂落魄为自己撇清污水。
虞年低头看了看手,刚才拎着砖泄愤,将他的手也磨破了几层皮,看着地上翻滚的狗都不如的家伙,就像他过去多年腌臜恶臭的生活,他再也不看,漠然的转身离开。
黑魆魆四野中的凄惶惨叫似乎在与过去划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