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的祖宅在阳城外,但是在十年前的阳城之战中毁灭。
越靠近宅院,人倒是变得有秩序起来,排着队依次进入大宅。
宅院大门敞开,不断有人进出。
陈胜见人不多,一跃而下。远远就有家老迎上来。
这位家老是陈昂的贴身家老,陈胜向来尊重。
“小主人,把这些穿上。”
家老身后一名家奴,捧着一套孝服帮陈胜穿上。
当孝服穿上的时刻,陈胜强忍一夜的悲伤,终于克制不住。
“父亲正值壮年,为何突然离世?”
陈胜不禁问道。
“小主人,我们进去说吧。”
家老看着四周,似乎有些顾忌。
陈胜看看左右,急忙和家老向院子走去。
见四周人少,家老说道:“家主离世颇为怪异,什么原因还没有查出,但是有可能是中毒。”
陈胜眉头皱着,很是不解。
“不能确定?”
家老苦笑,确实没看出来问题,但是却又好像很有问题。
陈胜思考着,问出了一句话。
“陈景他们都来了吗?可曾对大兄发难?”
陈胜突然的问题,让家老有些摸不着头脑。
家老思考着回答。
“陈景他们昨天夜里就赶到了,但是并没有立刻过来祭拜,不知他们打什么主意。”
陈胜听到家老的话,暗自松了一口气。
幸好他们都没来,不然以大兄的性格,形势就要极为不利了。
陈胜的兄长陈安是风雨亭的邮人,他性格温和,不是一个争强好胜的人。
以陈安的性格对上这帮人,只怕就要处处吃亏了。
幸好陈胜一夜连奔百里,赶回了阳城。
“大兄在里面吗?”
陈胜又问了一句。
“在呢,一直在里面。”
陈胜低头思考着,忽然道。
“家老,你去派人报官,就说家主是被人暗害的,要官府帮我们主持公道。”
“记得去司理衙门。”
陈胜的话顿时让家老一惊。
“报官,这行吗?”
陈胜笑道:“有事我来承担,记住在陈景他们离这一条街的时候去。”
家老似乎有所领悟。
“诺,必不负小主人之命。”
话说之间陈胜已经来到了大宅的门口。
“小主人,你赶紧进去,只怕一会儿陈景他们过来了,您去稍稍休息一下,恢复一下精力,以应对他们。”
家老让一旁的家奴端些饭菜给陈胜吃。
陈胜挥挥手。
“无妨,不吃了,我哪有心情吃。”
直接往大堂走去。
大堂之中一副灵柩摆在里面。
陈胜眼中泛出泪花。
虽然他心智坚定,一整夜都没有表现出任何悲伤的表情,但是此时终于忍耐不住。
豆大的泪水,直接往下滴落。
“滴答,滴答。”
陈胜直接往里走,跑到灵柩之前,整个人就趴在了灵柩之上。
看着父亲的面容,悲从中来,淘淘大哭。
“父亲,你还没有见到孩儿成为文道修士,怎么就突然地走了呢?”
也不知哭了多久,一只手放在了陈胜的肩头。
陈胜抬头,一个青年站在他的旁边,身上穿着和他一样的孝服,正是他的大兄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