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制度对昔年的白起来说却是最好的制度。
无需任何的言语,杀人,立功足以。
白起少年从军,平生百战无一败绩,天生为农战而生。
陈胜虽然也有年幼在秦国的记忆,但是却没有太多的感触。
大多还是齐国统一天下之后。
他少年时侯陈氏已经在陈昂的引领之下开始崛起,但是那时候他已经进入学堂学习,因为命格的缺失,少年陈胜并不聪慧,还显得有些愚笨。
但就是这个愚笨的少年,却一步一步的用努力走进了学院,要是没有推演器,他也能开启文心。
这样平凡而努力的人生,平凡的陈胜。
他更喜欢是比较温和的环境。
秦国这样的制度不是他所喜欢。
现在的齐国法家独大,但是其他学派依然能够联合起来抗衡法家。
从几次推演的情况来看这天下群雄只是摄于圣皇兵威,陷入短暂的和平,八年时间圣皇动作不断,但是整个世界对比之前的战国乱世依然是少了很多的杀戮。
每天不再是战争,不再是只为了活下去而拼命。
荀子曾经去过秦国,秦国无儒,是他的总结。
秦国终究只是一个只有霸道的国度。
第一次推演秦国夺得天下也不过十年时间,天下也土崩瓦解。
甚至他陈胜就是第一个带头造反的人。
陈胜思绪万千,因为圆圈正义的序言他的心底那丝波澜也被撩动,但是这几天的经历已经让他的心坚定起来。
目光落在竹简上,陈胜隐隐看到序言之上有一层宝光流转。
浅浅澹澹的,不同于司马错亲手书写的那种宝光,是一种陈胜没有见过的光芒,纵使陈胜已经将竹简合起来,依然能透过竹简之间的缝隙渗透出来。
伸手感应。
一种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
接触到这光的瞬间,陈胜的思维就变的清晰起来。
“这是哲理之光。”
他有些震撼。
就这短短的序言,用词浅显,居然有哲理之光。
吸收完序言的哲理之光,陈胜隐约感受到志气有些进步。
将几卷竹简压在这个竹简上,陈胜才从沐浴桶中出来,将文气消耗一些,他没敢全部消耗,明日就要去稷下学宫,不能损耗。
再看看冲能条,这几日他一直在冲能,但是都有了一些保留。
估算一下进度还要两天。
一夜到天明,陈胜早早起床,将之前读过的一些典籍拿出来看了几遍,又有感触。
“温故而知新,诚不欺我。”
放下竹简,陈胜将它们收拾好,一个小包裹,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带在身上。
吃完饭食,陈胜就在客店的大堂等候。
没过多少时间,就看见田志坐在一辆车上过来。
“贤弟可还好?昨天回去我还有些担心你,派人来问了,知道你回来的才放心。”
田志跳下车,一眼就看见陈胜,哈哈大笑。
陈胜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伙计。
伙计笑道:“昨天见客人睡着了,我等就没叫醒您。”
陈胜一脸的愧疚:“兄长如此关心小弟,小弟感激不尽。”
“这说得什么话?你我一见如故,况且都是王族宗亲。论起血脉十多世之前都是一脉所传,再说,论起辈分,你我也是同辈,何须客套,兄弟贵在交心。”
昨天喝酒之时,陈胜虽然没问清楚田志的具体情况,但是两人论了辈分,就是同一辈。
“兄长吃了没。”
陈胜看着为他准备的饭食,问道。
“吃了,我们现在走吧,现在去稷下学宫时间正好。”
田志看都没看那些饭食,拉着陈胜上了马车。
“我们趁着人少,别让人发现。”
陈胜也没客气,直接跟着田志上车。
“稷下的名额这么紧张?”
陈胜有些不解。
“这是当然。”
田志笑道。
“稷下学宫和西河学院是天下两大学府,他们对应的理想山最容易开辟上品文心,但是每年进去的名额都是有限的,之前每年开辟文心之前都有大量权贵子弟来抢夺名额,引得很多人不满。”
“这两年圣皇让乐正先生管理稷下学宫,这些情况才有些好转,但是依然经常会出现,所以稷下的学子们对这种临时抢夺名额的事情十分反感,我们还是低调点。”
陈胜听田志说起原因,他的眉头一皱:“那我不是要抢夺一个名额?”
田志笑道:“无妨,宗室每年有二十个名额,你这个名额是直接从宗室之中取得,不算在那些名额之中。”
“怎么名额也分这么多名目?”
“名目分的细,才让人不好说话,不能做到绝对公平,那就做到看起来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