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公公自然道谢,“病发的最厉害的时候,长公主颇受折磨,这几日好多了。”
程蕴之略放了心,“若只是忘记前事倒也没什么,就怕常年癫狂失常,实在损伤身体。”
福公公应是,一旁薄若幽回过神,也做此想,若长公主只是记不清事,又或者失忆了,整日里被下人们哄着过活也没什么,可她如今神志失常癫狂发疯却太过自伤。
父女二人离开侯府之时,薄若幽仍然眉眼凝重,上了马车,程蕴之安抚道:“武昭侯不可能轻易折在西南,你莫要自己吓自己。”
薄若幽只觉手脚有些发凉,“义父放心,我知道。”
“沉住气等消息,吉人自有天相。”
薄若幽应是,却仍是觉重石压在心口有些喘不上气,待回了家,依旧有些沉默寡言,程蕴之叹了口气,倒也不曾多劝。
至晚膳时分,薄若幽神色恢复如初,又帮着程蕴之写要送去城南病营的方子,病营之中病患极多,且各有不同病状,程蕴之如今时常往病营走,看的亦更多,因此方子也更换的格外快,帮了半个时辰的忙,薄若幽方才去歇下。
第二日一早,薄若幽赶往衙门应卯,到了衙门,却见到了本不该出现在衙门内的人,竟是胡长清在衙门值房外候着,看到薄若幽,胡长清面色有些不自在,却头次主动问安,薄若幽上下打量他片刻,“胡仵作的毒解了?”
胡长清摇头,在薄若幽的目光注视之下,手都不知该往何处放,“还……还没解完,眼下我仍在城南病营,日常也帮些忙,今日是……是来求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