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钊喝道:“此处没你们的事了,你们还不退下?”
薄若幽心知是在为她解围,微微福了福身转身走了出去,何畅忙不迭跟上,生怕落罪于他,出了后堂,脸上都生出一层薄汗来。
她二人离开,后堂中人也顾不上怪罪了,哭的哭劝的劝,听的薄若幽也有些伤悲。
何畅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哪家贵人,大人如此好声好气的,想来位分不低,遇上这般人家,这案子难办了。”
薄若幽在青州时便知官府办案颇有些难处,好比安庆侯府的案子,霍危楼未去之前,贺成毫无进展,非他不作为,实在是掣肘太多,如今看这个架势,似乎也是一样的。
里面悲哭阵阵,薄若幽心知今日多半验不成了。
果然,很快孙钊满头大汗的走出来,对她们招了招手,她和何畅跟着孙钊走到僻静处,孙钊才道:“是忠勤伯府的老夫人,死者是忠勤伯府二小姐魏灵,这魏灵昨夜彻夜未归,忠勤伯府本就着急,今晨听说发现有女子死了,便派人去探问,这一问,便知死者着红裙,听着描述和魏灵有些相像,这下惊动了整个伯府,老夫人带着人先到了衙门,而后才过来的。”
薄若幽有些唏嘘,不论身份地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皆是一样的。
孙钊说完此言,问道:“你适才验的如何?可有什么明显线索?”
薄若幽摇头,“明显线索没有,只是……死者同样被剥走了一块皮肉,和前次发现的冯家姑娘一样,民女怀疑,两人是为同一凶手所害。”
孙昭眉头一扬,“同一凶手?连环杀人?”
薄若幽凝眸,“是,民女暂时如此怀疑的,正要对比两位死者伤痕可有相通之处,大人便来了,若要断定,民女还需再验验。”
孙钊愁苦的叹了一声,“只怕是验不了了。”
这时,跟着同来的一人在甬道出口喊道:“孙大人,劳烦借一步说话——”
孙钊闻言忙叹了口气上前去,也不知和孙钊说了什么,只见孙钊沉吟一瞬点头应是,二人又低语了数句,而后孙钊才有些唏嘘的朝外走来,走到薄若幽跟前道:“老夫人执意不让小姐的遗体放在此,说要将遗体接回去办丧事,还令我们保密。”
薄若幽唇角微动,却还是没说什么,只问道:“那往后可还有验尸的机会?”
孙钊叹了口气,“难。”